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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她什么也不会,哎,穿来的那一世里,她高中毕业后,离开家中后,跟着小姐妹进了大都市里,学历太高又没有什么技术,找工作找到了ktv,当了一名服务员,赚得钱总是敌不过看到的纸醉金迷,然后呢……
反正她出事的时候,二十三岁,刚傍上一位煤/大亨,正想好好刮些油水下来,却被人家那彪悍的老婆抓女干在床了。
“回贤妃娘娘,是骄阳公主和长皇子,”绿竹规矩地答道。
贤妃听完,没在继续问,却也没再继续走,只驻足在那里,仰起优雅如白天鹅般美丽的颈子,看样子想要透过篱笆望向那边开阔的草场,绿竹却觉得那方向望不到,只有真真实实的笑声充溢过来。
“他们姐弟关系真好啊!”贤妃忽想起那日在庄皇后的宫中,这位骄阳公主匆匆而来,直奔长皇子下榻的内室而去,足见帝后对她的信任。
据她探得,自骄阳公主进宫后没出三天,长皇子复发的旧疾已经恢复妥当。
她听着刚刚传来的说笑声,哼,那长皇子哪像是体弱被人欺负的,想想自己已经被送进皇家书院受教的小侄子陈继添,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五月的天光明媚,万物朝阳,空气里都带着花香草香泥土的香气,正是在户外多多活动的好时节,太阳既不毒,又轻风少雨,舒服得令人心旷神怡,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可敞开畅快。
长乐先是带着江明煜做了一只简单好弄的彩色小纸鸢,由着江明煜拿着胡乱画了一些他觉得喜欢的东西在上面,等着墨汁干透后,长乐带着江明煜去了御花园放风筝。
由于上一次江明煜来御花园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这一次,他理所应当地要求长乐全程牵着他的小手,连着放纸鸢都不可以松开。
长乐在小孩子身上,尽都是好脾气的,从来都是听之任之宠之,把个小家伙惯得腻腻缠缠的,要是让李荣享看到,准会觉得他这心头好虽还未与他成婚,却已有了当娘的好潜质了,他儿女瞧着比他有福——当然,这得是在李荣享没吃醋的情况下。
长乐放纸鸢还是有一手的,做为女孩子惟二的两项平常运动,她两世里,都是好多次操手的,这次即使带着个小豆丁,也不影响她的正常发挥。
她虽来这个世界和这个朝代没有多久,连着对自己这具原身所叫的‘陈敬兰’的名字,还不算熟悉,也还不至于对这具原身的家人有多少感情,但她对这个世界和这个朝代带给她的地位,已经非常适应了。
这里可比着她在原先世界所处的地位和人生高大上不了,尤其是一来就接手了前任留下的妃位和保证妃位顺利坐下去的皇子,未来的人生简直不要太光明。
可是,随着在这座深宫里呆得越久,她才慢慢体悟到宫中生活的不易,这看着高大上的职位,其实说白了,就是比她未穿来之时的身份好听些罢了。
——她没穿来之前,是被一位富豪正室打压是四处逃窜的柔弱小三;她穿来之后,是被顶头上位一位出身高门、坐了近十几年皇后的正宫压上一头的妃子。
这两个身份正是异曲同工,说不出的‘妙处’,都要她自己慢慢奋斗,才可能真正的出头。
哪怕时节不是最好,她也能放得起来。几下里抽线抖线,小小的纸鸢顺风而上,高高飞了起来。
小家伙乐得直拍手,‘咯咯’笑得欢实,看得长乐也开心,跟着一起笑着,还忙里抽闲地拿额头顶了顶小家伙的额头,把已放高的纸鸢栓线轴塞到小家伙的小手里,她握着小家伙的小手一起牵着纸鸢。
姐弟两个的笑声,引起了不远处一道篱笆墙后的走在卵石小路上的一行人的注意。
“谁在那边放风筝?”她还是不太习惯这里某些物品的叫法,说完才在随行大宫女绿竹的眼神里发现不对,连忙改口道:“纸鸢,谁在那边放纸鸢呢?”这物件四月份放着才好吧,清明前后的风势最利了,她没穿来到这个世界时,在乡下的家里,也是常放的。
绿竹亲往前面探了探身,其实不用探身,也能猜得到,这宫里敢这么笑闹着的小孩子,也没有几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