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思忆尺素偿(第1 / 5页)
李成桂语带讽刺:“哦?你势力这么大了?天朝那里都够得上了?”
李芳远忍耐道:“父王!王奭如果使坏,她肯定危险,对我朝鲜也是大不利。”
李芳远猛地转身,吼道:“还有你!保家卫国,本是吾等男儿职责,非要让她一个弱女子抛头露面背井离乡!你和你那帮儒生,整日便知公文唱和,吟诗作赋指手画脚,你还会什么?”
李成桂此时已匆匆扫视了信条,默默地递给了李芳硕,沉思不语。
李芳硕被李芳远兜头一顿怒吼,气愤难平。正欲反唇相击,见国王递过信条,忍了忍气,接过信条看了看:“公主已说动天朝遣使日本但公主侍奉太祖时汤药被下毒犯死罪太祖遗命皇帝力保被贬庶人于天禧寺诵经另公主问如找到王奭如何处置”。
李芳硕笑道:“这是好事情啊,王妹果然好样的!天朝哪怕不遣使,只要接见日本使臣顺利建交,三方就能开贸易,剿倭寇”。顿了顿又道:“王妹本来已经皈依,在寺里诵经,岂非得其所哉?倒是王奭一事有些麻烦”。
李芳远怒极,双手抓住李芳硕:“你就是利用她!‘得其所哉’,什么‘得其所哉’?你怎么不去庙里呆着诵经?”
八月的汉城,暑气已消,秋意正起。阳光和煦,树叶泛起金黄。
李芳远如今有了自己的府邸,一个小小的四进院落造在俊秀坊,距离景福宫不远。秋日的午后,李芳远正在院子里练箭,仰望蓝天,高远的空中飞鸟翱翔,在云朵下自由穿行。
在那遥远的地方,那一个人儿,可看得到这样的天空?
一只信鸽在空中盘旋,李芳远心中一喜, 吹了几声口哨。信鸽听到命令,扑棱棱飞进院落,咕咕停在了李芳远肩头。
李芳远取出信鸽脚上的信条,一眼扫过,面色大变,一拳击在旁边的松树上:“我就知道!”松树晃了晃,李芳远掌缘出血,却浑然不觉,一跺脚,大步往景福宫而来。
李芳硕文弱,挣了挣却挣不开。见李芳远双眼冒火,不由有些心慌,叫了声:父王!”
李成桂喝道:“住手!”
李芳远恨恨地使劲一推松了手,李芳硕摔倒在地,李芳远转身对国王说道:“父王!你知道王奭在中原有多久了?”
李成桂面色阴沉:“怎么?”
李芳远强忍怒火说道:“王奭在中原,明的暗的对她都是极为危险,这汤药里下毒,多半就是王奭所为。父王如果早告诉我,我也好一起想想办法”。
李成桂和世子李芳硕正在勤政殿内,谈论新开的三个贸易港口,见李芳远大步进殿面有怒色,不由停住了谈话。
李芳硕含笑招呼:“五弟今儿这么早?”李芳远不答,也不向二人行礼,径直走到李成桂面前,把信条往案上一拍:“你们干的好事!”
李成桂堂堂国王,又是大将出身久历征战,岂是好相与的?当下不看信条,喝道:“竖子!一点儿规矩也没有!你和谁说话?”
李芳远怒火上涌:“我求你多少次,不要让她去,你偏要她去!天朝后宫复杂险恶,她一个异邦弱女子,如何能立足?曹家男丁皆已殉国,你却连曹家这最后一点儿血脉都不怜恤!”
李芳硕劝道:“五弟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