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冬节（第2 / 3页）

“对对，这个女人来了之后，我们家的狗叫了好几天呢，一看就不是什么干净人儿…”一个女人瞪着韩语，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韩语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就是个贱蹄子…”

“…早就应该赶走她…”

“…这个女人勾引了我们汉子怎么办…”

“…李嫂，你看你家李哥，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韩语和上官霓裳一块起床，上官霓裳赶去烧水下饺子，韩语坐在了梳妆台前细细打扮。

上官霓裳煮好了饺子，韩语还没有画好妆，又等了小片刻，韩语对着铜镜照了又照，这才满意地站了起来，吃了一碗饺子，又细细擦了嘴，涂上了艳红的唇彩。

而后，两人一起换上了新衣服，韩语是齐胸棉布夹袄，傲人的胸部呼之欲出，上官霓裳是粗布木棉小袄，穿上以后更显土气。

临出门，韩语还将上官霓裳唤了过来，给她胡乱梳了头，扎了两个羊角辫。

跟着韩语出门一直朝东走，上官霓裳第一次走出了小院，来到了村庙前的广场上，

“…你家老周还不是一样，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

女人们的声音不大，不过却也不小，至少上官霓裳对于周围人的议论听了个清清楚楚。

上官霓裳感觉脸上发烫，忍不住偷偷瞄了下韩语。韩语对这一切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对于周围人的议论充耳不闻，只顾牵扯着上官霓裳朝前走。

广场上已经站满了人，男女老少约有千人，老人们聚成一堆笑呵呵地说着谁家又添了个胖孙子，哪家又盖了大瓦房；男人们挤在一起闲话今年的收成，商量着明年干点什么能挣钱；而女人们则三五成群地挤在一起话家常，悄声谈论着谁家的汉子又给媳妇买了新衣服，谁家的媳妇婆婆又拌嘴了等等。

见到韩语拉着上官霓裳出来，年轻的汉子眼珠子骨碌着在韩语脖子以下扫描，有的悄然咽下了口水；女人们则是齐齐翻了白眼，眼神中努力作出一副不屑鄙薄的模样，但眼底深处却有着浓浓的艳羡。

“这个女人还有脸出来啊，简直是不要脸了！”

“就是啊，勾引了驸马爷生下了贱蹄子，然后跑到我们这里还不安分。”一个女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就好像有女人勾引了自家汉子一般。

“就是啊，这个脏女人把我们村的风水都给玷污了，村里好几年都没考上一个举人了！”另一个女人马上附和，不过她好像忘了，村里上次有人考中举人，已经是30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