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 第102节（第4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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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是此地降生，注定要踏于万人之人。
荣安换回宫装，帘子拉开，她盛装高髻，坐于榻上。
李聪脚步顿住，强忍住心内躁动，几番想出声引起荣安注意，示意她遣退宫女。
按例，他身为护卫，只能守在宫外，无传召不得入。
各宫娘娘有前来与荣安说话的，一波波的人来，一波波的人走。
今上四十多岁年纪，面貌生得与卫子谚肖似，面白无须的脸上，有抹阴阴的狠绝。他看也未看底下跪着一群人，扶着宫人的手径往里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荣安与皇帝把臂从内出来。
荣安似乎哭过，红肿一双眼睛，听得皇帝用温和的声音道：“你安心在宫里住两日。皇兄念你日久，总不见你来，去岁除夕下旨召你入宫过年，偏你和子谚都病着。”
荣安说了几句恭敬的话，等皇帝走远了，她坐上肩舆，目视李聪，有气无力道：“今日太乏了，皇嫂见我面色不好，要留我住几日。”
李聪嘴角勾起。
宫人才从荣安身边退去，他便急不可耐地步上丹樨。
“荣安，你……”
荣安抬起脸来，凝视他的双目有久违的冷淡疏离。
李聪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
荣安挤出一丝笑，朝他伸手。
这是自然。
昨晚他刻意做足功夫，可不就是为此？
一切都在卫国公意料之中。
荣安还住婚前的殿宇。
高墙深院，翠瓦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