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祸水东引(第2 / 3页)
--就算有越王照着,但燕王又岂是她能惹得起的?
“大人,如此算不算证明根本就是她曲柳馆在作假,存心污蔑笑蓬莱!”南初雨森然的目光和着众人的视线全都戳在柳娘身上。
丝毫不给尉东来推诿的时间,南柳手捧着一纸一盘从人群中走出来。她将纸张在桌面铺开,伸出右手,竖起拇指在红泥碗中点了点,再小心翼翼地再在纸上一按,显然而清晰的手指纹路跃然纸上。
南柳将印有自己指纹的白纸和柳娘那张真契捧到尉东来跟前。
南初雨紧紧盯着柳娘,眼中似笑非笑,带了几分戏谑的口气问:“柳娘可愿同观?”
柳娘神色复杂,进退两难。但闻议论声见多,怕被人说心虚,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去。然只看了一眼,猝不及防地浑身忽然一震:“这……”
柳娘那张真契上头南柳的指纹痕迹清晰,而南柳方才自己印的那一张,指纹中央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明眼人都知道这当中的虚数,但没人敢多说一个字。
“藐视朝廷命官,你该杖责五十!”尉东来当着这么多人面被鸢凰儿骂得下不来台,得吹胡子瞪眼,巴不得把鸢凰儿打死的心都有。
眼看几个官兵走上来要带走鸢凰儿,南初雨突然横身挡在她面前,见状寒芒那些个伪装成小二的手下也纷纷站出来挡在南初雨跟前。
“笑蓬莱今儿是要反了?!”
“尉大人,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抓人怕是太早了点。”南初雨面上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心底其实已经开始打鼓:鸢凰儿太冲动了。
“怎么可能!”尉东来猛然抓起南柳的手,直接用自己的手将上头的红泥擦掉,一道浅粉的红痕赫然印在白玉似的指尖上,完全不像是新伤。
南柳不徐不缓地解释道:“大人,民女自由学琴,这疤正是七岁那年被琴上锐木所伤留下的。”
南柳话一出,笑蓬莱中响起一片哗然。
“荒唐!”尉东来连连道了几声荒唐,最后还是把眼刀子戳在柳娘身上,是与不是自然只有柳娘知道了。
柳娘战战兢兢,心底此时也是冤得慌。她手上这张是南柳的真契不假,但南柳手上的伤,是当初为南初锋殉情时留下的。亡了腹中胎儿的账尚且还在燕王那里记着,殉情的伤疤她是万万不敢说的。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本官认为可以结案,没什么好查的了!”尉东来的目的本就如此,饶了那么多弯弯,他也极不耐烦。
“那可未必。”南初雨眸色一转,提高音调冷声道:“今日大伙都在,劳烦做个见证。我笑蓬莱生意虽小,可都是做的正经买卖。若真是我这个外来人逾越了京城的规矩倒也罢了,我离魂向来敢作敢当,该承担的责任绝不推诿。但你曲柳馆今日给我扣上这莫须有的罪名,我定然是不依的。”
柳娘不停地看着尉东来的脸色,拧着手帕一言不发。大抵是心虚,抑或装出来的柔弱,让大家认为她背后是尉东来在指使。
尉东来本就觉得柳娘一个妇人没有胆色气魄上不了台面,是以压根就不理她:“莫须有的罪名?真凭实据可就在这里。你冒充南柳纸契,本馆不予不追究,你还有胆子倒打一耙!”
“大人,你真的确定,伪造南柳纸契的是我笑蓬莱?可否能请我嫂嫂出来一辩真假!”南初雨嘴上是询问尉东来的意见,然口气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