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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此举本想将隋轻晚一军,却没想到反被她呛了一句,因此脸上便有些不快,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就挥手让她们退下。
出了宫门,隋轻晚的脸上的笑意全无,扶着宫人快步离开。
望着隋轻晚愈行愈远的背影,夏清杺轻叹了口气,转身慢慢回太子宫。
确如萧天成担心的那样,几日后,她的眼睛刚刚好转,便接到了皇后的“邀请。”
在宫人的簇拥下来到皇后的宫中,夏清杺才发现隋轻晚也赫然在列,两人齐齐用一种慈爱的目光看着她。
迎着这种怪异的目光进门,请安后,夏清杺小心翼翼的落座,低眉颔首。
谁知皇后叫她来只是想听她和萧天成微服出访这一路来的经历和见闻。
听到这个吩咐,夏清杺心中微微诧异,略作思考后,将他们经历的几件生死之事藏起不说,只挑了些不轻不重的事情讲了讲。
“是啊,这些天,我们都在一起,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说完这句话,萧天成便认真的看着夏清杺的脸,思忖再三,打发了身后跟着的宫人,开口缓缓道:“再过些日子,你恐怕要当娘了,既然为人长辈,那就要有些长辈的表率,我希望你出了太子宫的门,就是个无坚不摧的太子妃。”
萧天成的话说的含蓄,可夏清杺却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也知道自己这几天的言行有多无礼,皇后没有怪罪,是因为隋轻晚的介入,但并不是说皇后永远不会注意到她的异常。
想到这里,夏清杺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假肚子,在心中感慨时间匆匆不留情。才短短九个月的时间,自己的身边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喜欢的人凭空消失,她却连伤心的权利都没有。
抚着胸口,夏清杺喃喃道:“无坚不摧?谁能真正做到无坚不摧。我不能,你也不能。”
一件事情告一段落后,皇后命人送上热茶,夏清杺刚接过抿了一口,就听皇后问道:“前几日我听皇上随口提起你们在元阳抓了几个贪官污吏,审问的时候他们供出的幕后指使竟是……”
说到这里,皇后轻笑了一下,颇有些得意的看了坐在夏清杺对面的隋轻晚一眼,谈后才接着道:“说那幕后指使竟是皇亲国戚,是……”
听到这里,夏清杺才明白皇后刚刚那一番话的意图,因此急忙打断道:“母后,这件事我不太清楚,太子殿下也从未对我提起过,只是我想怕是那几人吃不住刑罚,随口胡说的。”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皇后也不多说,细细拼了口茶,意味深长道:“果然是这样才好。”
直到这时,一直未说话的隋轻晚突然起身行至夏清杺的身边,挽着她的手笑道:“这朝政大事,真也好,假也罢,皇上自有明断,哪里有我们这些弱女子可以评价的地方,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
“那好,那我换种说法,如果你还想见到裴钱,那么在见到他之前,你得好好活着,既然他那么喜欢你,想必不会就这样丢下你,你仔细想想,他应该跟你说过什么。”
听着萧天成的话,夏清杺果然认真回想了一下,猛地想起之前她离开京城的时候裴钱确实说过让她等的话。
见夏清杺的眉头皱起又舒展,萧天成便知道她想到了些什么,因此便不再担心什么,只在一旁安慰道:“你不妨安心等上一等,若将来真的寻不到,你再伤心也不迟。你现在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非但不会让他产生怜惜,只会给自己带来无穷的麻烦。”
说着,萧天成便扭头瞥了眼不远处矮树丛里的一个人影,然后接着道:“那边有个宫人,看起来是在修剪树木,可却总偷偷的往我们这边张望,看样子,像是母后宫里的人,母后本来对你意见就大,如今父皇的后宫又多了美人,小心她拿你出气。”
见夏清杺把自己的话都听了进去,萧天成顿时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