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凰引 第65节(第3 / 5页)
银壶是巧匠所制,内有夹层,压着机关能出两种酒,她打算先灌醉余人,再哄着陆九郎饮药酒,方便暗中处理,口中若无其事的揶揄,“妾只怕九郎生腻,又给哪家美人勾了魂。”
众人哗笑,开始饮酒猜枚,耍闹到夜深,高祟和卫孜舌头都钝了。
陆九郎随手提壶,倒完酒掀盖一瞥,商青青慌得心头惊跳。
刘骈在一旁抢过银壶,笑道,“哪用贵人亲自倒酒,这等粗活还是让咱们来。”
陆九郎也不争,漫然道,“瞧着没多少酒了,份量倒不轻,这壶是足银的?”
天子虽爱李睿,也知本朝例来以长子为储,一旦触及就要引起群臣相争,索性含糊以对,将奏折按了下去。
李涪自知地位堪忧,问安又不得好脸,只有去寺里为天子持斋祈福,换几句朝中孝赞。
他在佛寺里打坐抄经,商青青却如火里煎熬,受尽内监的催迫。
陆九郎根本不来南曲,她的花笺屡屡递去,只换回各种豪阔的赠礼,每次还大张旗鼓,引得众多邻里围观,宛如一个深陷的火山孝子,一干姐妹无不羡妒。
好容易等到陆九郎终于肯来,还带着三名纨绔一道,商青青精心妆扮,以最美的风情相迎,迷得几人色授魂销。
刘骈一滞,随即浑若无事,“坊里的物件全是表面光,掺了铅比足银还沉,不值当入眼,娘子为你受了磋磨,还不与她多饮几杯?”
陆九郎屈指弹杯,意态轻浮,“我喝多少都行,只要青青用嘴喂。”
高祟与卫孜本已醉得扶案,闻言又哗然嘻笑起来。
商青青只得作出娇羞之态,啐了一口,“当着这么多眼睛也不知羞。”
几人正在闹腾,忽然刘骈面色陡变,跳起来拼命抓喉,目光惊恐之极。
卫孜一派风流怜惜之态,“娘子要是用花笺请我,下刀子我都来,哪像陆九这般没心肝。”
高祟乐陶陶的道,“不错,还是刘兄看不过眼,咱们一道将他架来,娘子怎么致谢?”
刘骈半讽半笑,“什么陆九,如今是陆大人了,邀出来一趟都难,此次定要多灌他几杯。”
陆九郎懒洋洋的倚榻,眼眸轻佻,春情放浪,任谁一看都禁不住心跳,“我一介武夫,哪懂什么笺情趣巧,打算忙完了再来寻你,这就等不得了?”
商青青笑颜如花,手持银壶,掌心悄然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