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往事 2(第1 / 2页)
“是吗?”也许那是什么标记吧!一世也洗不去的标记,像胎记一样铭刻着,那时的他们都不知道,那个标记意味着什么,若知倒是啼笑皆非,不知该用怎样的心绪去看待。
“恩。”她随意的答道。其实她背上的荷花才是胎记,师傅说她出生就有。那样一朵绚丽的粉色荷花在背上美丽的绽放着,仿佛是永不凋谢的鲜花。
幼时的她只以为春花是美,绚丽缤纷了整整一个季节,却不知春华秋实才是人生的规律,若只有春花一样的人生,绚烂固然是绚烂的,但是只会像假花一样的开着。只可惜她的人生已经冥冥中注定,红颜祸水,一如千古的定律。
“那悲伤的荷花呢?” “那个就是胎记了。”
之后,她穿上了已经烤干了的衣裙和鞋子,那时的天已经不早,天际的太阳离西面的山只有短短的一截距离,她也该回去了,该回去了。
“你把衣裙脱下来,我帮你烤一下吧!”
“才不,那我穿什么?还不被你看光了。”她的话让她好笑,他也知道江南女子自幼家中管教严格,但是她还那么小,总不会看了她一下就要娶她吧!娶?他忽然好好地想着这个字,这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子,也许以后大了娶她也不错。
“我不看你,你先用我的裹一下吧!”说着已经脱下了他自己的外衫递给她,她接了就到一边换去了,还再三强调他不能偷看。
“换好了没?”他转头去看,却见她一丝不挂的背对着他,她的背上有一朵荷花,开的正盛的样子,美得妖娆。难道真的是小仙女吗?
“你太坏了,快转回去,不准看。”她瞪了他一眼,慌乱的用他的外衫去遮她自己的小身子,却不想让她手臂上的七彩蝴蝶映入他的眼中。
“我不看,你快点换好了过来。”他转了回去,在已经燃起来的火堆上加着柴。她用他的外衫裹了自己的身子,抱着湿了的衣裙、鞋子回到了他的身边。他把她湿了的衣裙、鞋子放在火边烤,而后把她抱在了怀里,虽已是三月,但江南却还有几分乍暖还寒的感觉,她便乖乖的窝进了他的怀里。
“这是胎记吗?”他的衣袖于她是很宽松的,不知何时已经滑出了一截白嫩的手臂,他指着她手臂上的七彩蝴蝶问道。
“不是,是画上去的。”她记得她曾问过师傅,师傅说是画上去的,却没说是谁为她画上去的。她自幼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师傅,她也曾问过她的父母的事,师傅只说等她再长大一些就告诉她,她便也不再问。
“很好看,但会掉吗?”刚才还以为是胎记,浸了水也不会掉,却不想会是画上去的,画的人的画技很好,花的栩栩如生,只是不知可以留多久。
“不会,师傅说一辈子都不会掉。”犹记那时师傅告诉她的时候眼神很复杂,似乎在看什么永远都洗不去的脏东西,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