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明天要登基 第70节(第3 / 5页)
赵盈做深呼吸状,又往下说:“就是因为听皇叔说严尚书他是支持设立司隶院的,我不想让严尚书面子上过不去,所以才不能把白景礼交给刑部去审。”
昭宁帝脸上挂起了无奈:“所以陈士德的那些罪证,你是和白景礼做了一笔交易才拿到的?”
她不假思索的说是:“起初没想那么多,那时候知道留雁的事,知道刘氏的事,我气坏了,谁料到又牵扯到陈士德这些烂事。
他是朝廷重臣,御史台中除了谢大夫外,就是以他为尊的,他干这样的事,就是给朝廷抹黑,何况那些银子,大多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至于他以权谋私曾经帮白家淹下的罪过,更是该死。”
“那白景礼就不该死?”
于是她只顺着昭宁帝的话往下说:“他的确中用的很,前两日不知应付了多少想跑到我这儿毛遂自荐的人,这回白景礼失踪,被大理寺的官差寻到,带回大理寺后,也是周衍去问的供词。
看他是个读书人,还以为一肚子的酸腐气,没想到也不尽然。”
昭宁帝挑眉:“白景礼的失踪我知道,严卿搜捕了他这么多天,怎么是周衍去审的人?”
赵盈拿勺子喝了两口燕窝汤,品完了,才扬起小脸回他:“是我把白景礼扣在大理寺,没让严尚书把人提回刑部审问的。”
“司隶院未设时,严卿还在朝上帮承衍说过话,你怎么连他的面子也不卖?”
“他或许该死,但最该死的不是陈士德吗?”赵盈不答反问,“我不是没想过,白景礼说得好听,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其实也不过是不愿意帮陈士德做事了,不想受制于人了,这回借机发作,拿我当剑使,但我仍然愿意相信,人与人之间,还有那么一丝的信任和本真。”
昭宁帝怔然。
她骨子里仍旧是那个涉世未深,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天真而又美好。
白景礼那样的人,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赵盈听了这话也一点不心慌。
他并非存心试探,真就是随口一问而已。
谁让严崇之从来是个最持身公正的人,不偏不向,一心只为朝事。
“我答应过白景礼,保他和白家周全,待陈士德的贪墨案了结后,送他一家离开京城。”赵盈手上的小勺放下去,挂在碗边上摆了两下,差点儿没滑落到碗里去。
勺子是瓷的,碗也是,摆的那两下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很轻也很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