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幕剧组(第2 / 5页)
凌琅死死抓着床单,似乎不这样做,就会忍不住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
他下颚微扬,脸上的表情平静而神圣,可紧紧咬住的下唇又暴露了他的真实感受。
大家被导演的话惹得想笑又碍于凌琅不敢笑,人人都憋出一副便秘的表情。
封昊居然也夹在人群中暗自偷笑,凌琅怨念地瞪了他一眼,饥渴是谁害得?
重新开拍,凌琅打定主意,任其风起云涌,我自巍峨不动,两个人的床戏变成封昊一个人的独角戏。
封昊借着亲吻的机会附在他耳边,“别耍小脾气,敬业一点。”
凌琅想顶他一膝盖,动也不行,不动也不行,到底要怎样?
他厌恶这种行为,却用全部生命感激和崇拜着身上这个人,只要对方一句话,他可以为他赴汤蹈火,何况只是要了他的身子。
这场前戏,耗尽了封昊毕生的温柔,他与那个人的性|爱永远都是残酷的掠夺和凶狠的贯穿,就连岛上你情我愿的最后一次,也充分燃烧了生命的力量。然而此刻,他将他来不及给予也再也给不出去的温柔,都毫无保留地给了凌琅。
他顺着他的下颚吻上去,在月光下近距离打量着凌琅的脸庞,同样的容貌,同样的表情,曾几何时,那个人也是带着同样隐忍的表情屈服在他身下,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梳平对方紧拧的眉心。
凌琅微微睁开眼,对方眼眸中蕴含的深切情感几乎要将他溺毙,凌琅眼中的封昊,从来都是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他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封昊,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人也是有感情的。
“封爷……”凌琅不由自主呢喃出声。
想归想,他自己也承认这么做有赌气的成分,出道至今,他还从未有过这么幼稚的举动,果然在白目剧组里待久了,自己的智商也下降了。
不过凌琅很快便自食其果,明明心知肚明此条会作废,导演却迟迟不叫停,他只好躺在床上继续装尸体,就是想借忘台词为由打断都不行,这段压根就没台词。
一直等到封昊心满意足地吃完豆腐,导演才慢吞吞喊了卡,“这次有点太被动了,窝觉得泥可以再积极参与一下,泥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话叫重在参与吗?”
凌琅深吸了一口气,对封昊道,“这遍一次过。”
“我争取,”封昊还是很想笑,“不过每次你这么说的时候结果总是不尽如人意。”
他刚说完这两个字,便觉嘴被封住了,片刻后,那柔软触感才从唇边离去,“叫昊哥。”
“……昊……哥?”
封昊听到这个称呼后如临雷劈般静止了两秒,接着手上的动作变得急促起来,吻如狂风骤雨般落下,凌琅被他挑起了感觉,下意识便迎合起来。
“矮油,CUT!”导演又开始发挥他紧急关头叫停的本领,“泥这个样子不行啊,”他说凌琅,“泥现在的身份是一个直人,虽然窝知道对homosexual来说扮演straight很难……”
片场众人顿时感到一股低气压袭来,许多人默默捂紧了衣领,唯独导演浑然不觉,“……但是泥要体会到角色那种心情,身体挣扎,内心矛盾,泥做得不是爱,是奉献,一定表现出那种全心全意的奉献感,而不是一脸饥渴地迎上去,泥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