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1 / 3页)
兰衣笑了,不客气地靠过去,不一会儿竟真的睡着了。
许鸣柏坐在马车里,手捧一份地图,还在聚精会神地研究。他的身旁寇兵依然在调息,张虎雄依然昏睡着。
……
隋开白为匡广智换好衣裳,又从一堆瓶瓶罐罐中,找中一瓶续气丹给他吃了一粒,确认他死不了之后,便将人抱进山涧不远处的一个石洞里,站着看了他一会儿,转身离开。
出了石洞,隋开白忽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慨,他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会有此感,完全是因这个石洞曾经是他和匡广智私会的常所,如今故地重游,两人的关系却已昔非今比,或许这一别便是永别了吧。
隋开白抱着匡广智一路穿梭于幂山的密林之间,夜晚山间的雾气很重,视野之前一片朦胧,就像他此刻的心情,迷茫无措。
隋开白不断的问自己这是怎么了?大好机会就在眼前,明明就该一剑杀了他一了百了,事到临头自己竟然下不了手,只要想到一剑砍下,这人会血溅三尺,竟然会无法忍受?莫非杀他除了用毒真的只能雇人行刺?
隋开白从未像今日这般窝囊,更可恨的是,另一个当事人似乎根本不领情,此时窝在他的怀里,却不断唤着别人的名字。
“公冶冠玉”是谁?隋开白脸色阴沉,莫非是他的新相好?随即冷笑一声,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这家伙怎会被欺负得这样惨?匡广智真是贱!都被三个男人同时干了,心里竟然还想着别的男人,如此贱货,活该这般可怜!
心里是这样想,脚步却自发停在了山涧边,就着朦胧的月光,为匡广智清洗了身体。
也好,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这样吧。
今夜,隋开白的心中一直很乱,思绪就如理不清的乱麻缠在心中无比烦闷,干脆不想不理,随他去乱。
幂碧城北,百里外的一辆马车,公冶冠玉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喷嚏。兰衣和他同坐在车辕上,忙抬手探上他的额头,又为他诊脉,确认无事后,回头对车里喊了句“许鸣柏,拿件披风出来”!
车帘一晃,一件披风被扔了出来,兰衣接住,随手给公冶披在肩上。
马车里传出许鸣柏的声音,“从钱,咱们快到厄古镇了,是留宿一晚还是继续赶路?”
“赶路吧。”兰衣无所谓地道,无精打采地看着前方,打了个哈气。
一阵微风扫过耳边,披风的一角搭在了肩上,兰衣侧头看公冶,“干嘛?我不冷。”说着要将披风掀开,公冶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又拍拍自己的肩膀,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