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帮夫君金榜题名 第74节(第2 / 5页)
冯老爷忽然意识到某些不对来,心里一下子翻腾起来:“你刚刚说认什么?干、干什么?”
冯贺后退半步,撩开衣摆跪下去:“孩儿莽撞,不曾告知于您,孩儿那位先生,并非什么老先生,而是一位女先生。”
冯老爷眼前一黑,再度生出几分荒谬来。
……
三日后,今春院试的结果也传到各地县镇。
先不说他有没有这个拜谢的资格, 便是真认了老师, 他这位老师的身份, 只怕也根本无法大张旗鼓地上门叩谢啊。
冯老爷不知其中的诸多不便, 闻言只是大怒:“放肆!你何时变成了这般不知感恩之人, 若无你那位先生, 你以为你真能成为府城案首吗?”
“算了我懒得同你说, 你爱去不去,你只管告诉我,你那恩师现在何处, 我先代你送过谢师礼, 不能叫人家说咱们商户没有家教, 等回来我再收拾你!”
冯老爷见他吭哧吭哧说不出话来,一时心急,索性去找他身边伺候的小厮来问:“六顺你说!你这半年一直跟着少爷,少爷的恩师是哪位?”
“不是爹!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冯贺赶忙拦住他, 挥挥手叫厅内的下人全部退出去,这才说, “爹你倒想去谢师,你怎么就不知道,人家还不肯收我做徒弟呢!”
冯贺在诸多读书人中并不是扎眼的那一个,偏生他成了最大黑马,甚至压过了夺魁希望最大的鹿临书院顾言奚顾公子,虽然只是府城案首,可也是惊掉了一众人的下巴。
素日与冯家有生意往来的全奔去冯府拜访,谁知只有冯老爷精神萎靡地与人寒暄,并不见冯贺出面见客。
松溪郡的许多县镇也对此多有谈论,随便走进一家书肆,都能听见有书生在谈论:“这位冯贺冯案首我却不曾听过,可是哪个世家培养的公子吗?”
“我倒是听说这位冯案首乃是商户之子,只是将户籍挂在了远房亲戚家……”
“啊?”冯老爷愣了,“不、不是徒弟……也能教出个案首来吗?”
冯贺不禁苦笑:“您忘了我去年拿回来的那本《时政论》了吗?您觉得能写出那等大作的的,又岂是凡俗之人,区区案首,在人家看来又何止一提。”
“先生指导我半年,却从未以真身相见,便是铁了心不想与我有牵扯,爹您这样直接上门,岂不是坏了先生的规矩,叫我难做啊!”
冯老爷识得几个字,却并未精研学问,闻言也是似懂非懂:“那、那就算没有收你做徒弟,可老先生对你有这等大恩,还不值得你我父子亲自拜谢吗?”
冯贺摇摇头,面上露了几分颓丧:“哪里是不值得,只要她愿意,便是叫我认她做干娘,我也不会有半点迟疑的,可现在我与她并无私交,贸然上门,岂不是给她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