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礼 第98节（第4 / 5页）
崔凌吓得捂着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她固然骄纵，可从未亲手害过人，前几日丞相夫人落水的事还让她胆战心惊。
“娘子是要做什么。”婢子拉住想要往外冲的崔凌，“娘子身上的上伤口还没好，见不得雨水。”
她哪里是身上的伤，而是被父亲亲手毁了的面容。一滴泪从眼角出来，婢子又赶快擦去。
崔凌忽然笑了，婢子擦拭的手更快了些。
“擦去做什么呢？我们都知道，好不了的。”崔凌瞧着远方，“父亲已经走了，将她捞上来吧，里面冷。”
“阿竹是吧？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卢琳、卢依。”崔远轻笑，“倒是会给两个孩子取名字，都是早死的名字。还是凌儿好啊，日后必成青云之志！冲入凌霄。”
崔远大手一挥让婢子上前给自己撑伞，两个婢子踮着脚尖，高举手臂，将伞撑在两侧，生怕有雨落在左相身上。
可崔远前行的步子太快了，婢子们踮着脚尖跟不上，摔在了地上。
崔远停了下来。
婢子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惊恐看着丞相。
婢子仍旧没有动静，这明摆着是左相想要杀的人，若是掺和了，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崔凌也没有再管，撑起一把伞往外走，婢子只能在后面跟着。
她沿着长廊走到父亲方才站着的地方。
水池中的人睁着眼，面目狰狞，在看到的第一眼崔凌便不自觉后退。
池中红了一片，崔凌颤抖着声音问：“淹死的人身上也会有伤口吗？”
崔远冷哼一声，“今日我心情好，想要去看鱼，只是鱼不会跳……”
婢子抬眼看着崔远，泪水混杂着雨水从脸上滑落，只是让人看不清这是泪水罢了。
在后院的崔凌瞧见父亲的身影赶快藏了起来，远远的她看见父亲站在亭中似乎在看池中的鱼。就在这时，一个妙龄女子落入水中。池中的身影来回扑腾，可没人敢上去救人。
直到池中的人再没了动静……
父亲或许是觉得无趣，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