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宠姝色 第10节(第2 / 5页)
云芝一惊:“小姐,你不是一直在等宴世子的解释吗?如今他解释了,小姐怎地又不看了?”
蔚姝闭上眼,泪珠滚落:“我是要入宫当妃子的,即便知道了他的苦衷又能如何?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倒不如就这样,再不相见,时间长了感情也就淡了,到那时,他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世子妃鸿案相庄。”
而那时,她或许已经是深宫里的一捧黄土罢。
这一晚蔚姝失眠了,直到天快亮才有了睡意。
翌日一早,云芝叫了好一会才叫醒蔚姝,见她眼帘下乌青一片,一看就是一夜未睡。
谢秉安将茶水泼向桌上的‘杀’字,看着融为一体的水渍,眼底的凉薄化为冷冷的嘲讽:“认出便认出,我怕她作甚。”
天彻底暗下了,屋檐下挂着的纸纱灯发着幽幽的光。
蔚姝气呼呼的回到房里,倒了一杯凉茶一口喝干,将茶盏重重掷在桌上,气闷的坐在绣墩上,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时,抻了抻脑袋,瞧见云芝走进来,手里攥着一封信。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抿紧唇畔,没有问有关季宴书的任何事。
那人不论怎样,都已经与她没有瓜葛了。
蔚姝翻了个身,声音软糯迷糊:“再让我睡一会儿,好困。”
转眼又过去五日,算下来蔚昌禾已经被抓走有十二日了。
尚书府的人都在猜测,蔚昌禾八成是真的出不来了,有些下人想着不要奴籍,不要工钱,只想在尚书府被落罪之前偷偷逃跑保住一条小命。
蔚昌禾是否有罪的事对蔚姝来说并没有太大关系。
“小姐”云芝将信递过去:“这是宴世子嘱托奴婢带给小姐的,他说这封信里写了他这些日子为何没有出现的缘由,他想让小姐看完这封信再决定要不要见他。”
云芝见蔚姝垂眸看着信函失神,忍了忍又道:“小姐,奴婢看宴世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上冒了好多胡茬,也憔悴了许多,应该是真的有苦衷。”
蔚姝秀眉紧皱,搭在腿上的双手紧了又紧,克制自己不去拆开信封。
不论季宴书有没有苦衷,他们的缘分都已经尽了。
蔚姝接过信函,在云芝期待的目光下,将信函放在灯罩里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