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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唐太斯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嗫嚅地说,——“可是三个月前我临走的时候给你留下过两百法郎呀。”
“愿上帝宽恕我:我的幸福是建立在另一家人丧亲的痛苦上的,但上帝知道我并不是自己要这样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实在无法装出那种悲哀的样子。父亲,我们那位好心的船长莱克勒先生他死了,承蒙莫雷尔先生的推荐,我极有可能接替他的位置。你懂吗,父亲?想想看,我二十岁就能当上船长,薪水是一百金路易[法国金币名。],还可以分红利这可是象我这样的穷水手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呀。”
“是的,我亲爱的孩子,”老人回答说,——“是的,这真是一桩大喜事的。”
“嗯,等我拿到第一笔钱时,我就为你买一所房子,要带花园的,你可以在里面种种牵牛花,萎草花和皂荚花什么的。你怎么了,父亲,你不舒服吗?”
“没什么,没什么,就会好的。”老人说着,终因年老体衰,力不从心,倒在了椅子里。
“来,来,”青年说,“喝点酒吧,父亲,你就会好的。你把酒放在哪儿了?”
听说你不认识玛丽苏?[穿书]
上章也就是84要开车,可能会被锁,我修改一下敏感词再发上来,很快的。
第02章父与子
我们暂且先放下不谈腾格拉尔如何怀着仇恨,竭力在船主莫雷尔的耳边讲他的同伴的坏话的。且说唐太斯横过了卡纳比埃尔街,顺着诺埃尹街转入梅兰巷,走进了靠左边的一家小房子里。他在黑暗的楼梯上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按在他那狂跳的心上,急急地奔上了四层楼梯。他在一扇半开半掩的门前停了下来,那半开的门里是一个小房间。
唐太斯的父亲就住在这个房间里。法老号到港的消息老人还不知道。这时他正踩在一张椅子上,用颤抖的手指在窗口绑扎牵牛花和萎草花,想编成一个花棚。突然他觉得一只手臂拦腰抱住了他,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喊起来,“父亲亲爱的父亲”
“不,不用了,谢谢。你不用找了,我不喝。”老人说。
“喝,一定要喝父亲,告诉我酒在什么地方?”唐太斯一面说着,一面打开了两三个碗柜。
“你找不到的,”老人说,“没有酒了。”
“什么没有酒了?”唐太斯说,他的脸色渐渐变白了,看着老人那深陷的双颊,又看看那空空的碗柜——“什么没有酒了?父亲,你缺钱用吗?”
“我只要见到了你,就什么都不缺了。”老人说。
老人惊叫了一声,转过身来,一看是自己的儿子,就颤巍巍地脸色惨白地倒在了他的怀抱中。
“你怎么啦,我最亲爱的父亲你病了吗?”青年吃惊地问。
“不,不,我亲爱的爱德蒙——我的孩子——我的宝贝不,我没想到你回来了。我真太高兴了,这样突然的看见你太让我激动了——天哪,我觉得我都快要死了。”
“高兴点,亲爱的父亲是我——真的是我人们都说高兴绝不会有伤身体的,所以我就偷偷的溜了进来。嗨对我笑笑,不要拿这种疑惑的眼光看我呀。是我回来啦,我们现在要过快活的日子了。”
“孩子,我们要过快活的日子,——我们要过快活的日子,”老人说道。“但我们怎么才能快活呢?难道你会永远不再离开我了吗?来,快告诉我你交了什么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