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五章 深埋(第1 / 4页)
“嗯?”
“脑子终于像话了一次。”
“……”
殿下,您啥意思?便是寻了妾逗乐,也不待将人打入尘埃的。妾也不盼着您夸一句顶顶聪明,聪慧伶俐,妾总该够得上的。
出得门去叫卫甄往宫里传了信,再回屋时,宗政霖手上拿着两支药瓶。
“殿下,还是未有所得?”翌日,见得宗政霖下朝回府,依旧眉头深锁,慕夕瑶也跟着犯了难。莫非真是她想得岔了?
“太后虽未转醒,然则御医院院判对幻术一说,已是大半认定。”
这倒是好消息。若是能寻到牵引唤醒太后,宗政霖便是谏言有功。
照玉姑说法,内心挂碍越深,择定牵引效用越大。太后心中最是牵挂,却是哪样?
慕夕瑶软软靠在宗政霖肩头,因了还不能下地,只得安分躺在床上将养。
慕夕瑶跟受惊的蚱蜢似的,一双眸子睁得老大,手忙脚乱拉了锦被,将自个儿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个脑袋在外边儿与宗政霖对视。
“殿,殿下,嬷嬷待会儿就到,妾哪里用得着您亲自动手。不劳烦,不劳烦!”
“求本殿揉捏脚踝膝盖时候,怎不见娇娇诸多客套?”宗政霖不耐。
劳烦?亏她有面皮出口。阖府上下,即便朝堂之上,也没人再比她叫他费心。
见慕夕瑶畏畏缩缩,偷偷朝里边挪腾,六殿下立马没了好脸。
“殿下,这事儿,皇上也拿不出主意?”大半辈子困在深宫,金太后膝下无子,心里除了先帝和视如亲子的元成帝,还能有谁?可为何多番尝试,就是对不上号?
“若是皇上做不了主,如妾这般,更是想不明白。”慕夕瑶呢喃。元成帝不是最看中孝道?这会儿金太后不好,若是做儿子的都琢磨不透,她这个统共就每月里进宫请安一次之人,莫非还能比皇帝更清楚太后心思。
“殿下,您说挂碍这意思,除了心中欢喜的,算不算一辈子烙在心底,嫉恨难消的?莫不是哪个抢了先帝爷恩宠的妃嫔?或是得宠的王爷之类,膈应了老祖宗?可这也不对啊,那些人不说还在不在的,便是福寿延绵,太后近日也未曾召见呐。”慕夕瑶卷着宗政霖鬓发,嘴上念叨不停,手指却捻了发梢,偷挠他耳蜗。宗政霖为何不怕挠痒?
胡思乱想,越发不着调,慕夕瑶未曾注意宗政霖眼中忽然亮起的精芒。
“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