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大杂院替嫁小媳妇[穿书] 第19节(第1 / 5页)
翠兰婶子冻手好几年了,大杂院不供自来水,吃饭炒菜都要自己烧水,城里又不跟乡下似的,能去外头捡柴禾麦草生火,老顾家冬天烧水都是烧蜂窝煤的,冬天蜂窝煤特别紧俏,顾家这样的五口之家,上头一个月才给百来块蜂窝煤,一家人吃饭喝水洗脸,压根儿不够用。
翠兰婶子长年累月用冷水洗碗刷锅,手不冻才怪。
林瑶防患于未然,跟顾春梅商量了下,姐俩儿一块凑了几斤毛线票,走的供销社的内部价,买回来几斤毛线头。
顾春梅忙着上班,再说她手生,织毛衣慢的跟乌龟爬一样,林瑶大包大揽,直接全包圆了。
她打算给翠兰婶子和满仓叔各织双毛线手套,老两口以前都是戴厂里发的劳保手套,那种手套不暖和,秋天戴戴还行,冬天戴着出门没走几步,手就给冷风穿透了。
林瑶为了不耽误守株待兔,特意搬出顾时安用过的“金鸡”牌闹钟,把时间调到晚上十一点,就心安理得上床睡了。
——她不是贪睡啊,这是先睡个早觉,养精蓄锐好把顾时安抓过来。
晚上十一点,五斗橱上的老闹钟开启雷达模式,嗡嗡嗡铃铃铃响个不停。
林瑶精神抖擞从蚊帐里钻出来,伸了个懒腰,“啪”一下关掉了闹钟。
午夜的大杂院一片静谧,退去了白日的燥热,窗外的竹林随风晃动,沙沙细竹声伴随着青草地里的虫叫和树上的蝉鸣。
至于顾时安兄妹仨,自然也人人有份。
林瑶自己整套的保暖衣,羽绒服,毛衣毛裤要多少有多少,就是不能堂而皇之拿出来穿,只能拆吧拆吧,跟顾春梅拿回来的毛线掺在一块儿,重新捣腾一遍儿,织成现在流行的“老奶奶“毛衣。
屋里烛火摇曳,晚归的顾时安面带倦色进了家门,他正要打水洗脸,一挑眉意外发现了东厢房亮着的烛光。
厢房的窗户在夜色中敞开,月光如纱,一袭碎花小睡裙衬托着林瑶一张艳如桃李的小脸,小姑娘正一针一线认真奋斗织毛衣呢。
这么晚了,瑶瑶怎么还没睡?
林瑶在屋里撒了花露水,还熏了艾草,厢房里的蚊虫立刻销声匿迹。
她坐在窗前,托着下巴等了一会儿。
顾时安还没回来,林瑶百无聊赖下干脆抽出毛线针,一上一下织起毛手套来。
现在八月中旬了,日子过的快着呢,一眨眼功夫就到秋天了,过了秋天就是冬天。
云水县的冬天冷得吓人,尤其是近两年,去年还没到十二月呢,就连下了两场大雪,数九寒天,滴水成冰,县里好多人得了冻疮,脚上冻手上也冻,那手红的跟萝卜一样,擦上冻疮膏也不怎么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