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不知是计招骂名(第1 / 2页)
高应平听后有点挖苦地说:“我不知道他们与你们结下了梁子。”
7月2日,马士元刚到办公室,电话铃声便“铃铃铃”地响了起来。
马士元接过电话,说了句:“喂?”对方传来:“是马行长吗?我是县松香厂的林温松。马行长啊!你们银行不支持我们收购松香,是想给我难堪吗?我告诉你:我要告到余灵青县长那里去!”
马士元是一个勇于承担责任的人,很多时候,他到县里开会,常常在不明事情真相的情况下受到县里批评,他硬是顶着压力、承担起责任,然后骑着自行车急忙赶回银行了解问题,提出善后方案。他听到林温松火气过甚,便打圆场说:“老林,有事好好商量。大家都上了年龄,不要上火啊!”
林温松不无好气地说:“你是大行长,抠住了我的命门让我动弹不得!不过,好在还有人抠住着你的命门,我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马士元耳边传来“啪”的一声,对方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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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6月26日,松香收购旺季来临,赖杜美再派张元正与会计股的郑飞前往豪居镇。张元正俩人先来到豪居镇营业所,了解到镇信用社已经先行垫款给该厂收购松香。
张元正旋即带着郑飞来到该厂。
其时,厂长林温松已前往县工业局开会去了,张元正便与副厂长杨集兵座谈。张元正按照赖杜美的交办,对他说:“杨厂长,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与厂里沟通看法。上次,我们赖行长前来,没有与林温松厂长谈拢。我们银行派我们来,想表达三点:第一,银行当前资金很紧,不是放在口袋里有钱不给你们花;第二,企业有义务向银行反映经营情况。我们要你们提供收购进度表,要了七次你们也不给。第三,不利于团结的话,双方都不要说,以免伤了和气。譬如:‘我的厂长是副局长,银行贷款是国家的,是留好了给我们的。不给的话,你看是什么后果!’这是在与银行协调沟通吗?”
杨集兵解释说:“我是管生产的副厂长,要是银行的同志要了解生产情况,我很乐意带你们参观厂子,资金方面一直是林厂长抓的,我会将你们的意见转达给他。”
气啾啾的林温松失礼地结束与马士元的电话后,意犹未尽。五分钟后,他又向身兼财办副主任的外贸局长高应平告状,高应平所在的外贸局是松香厂的产品收购方。其实,镇平县外贸局除了松香、茶叶、土产外,几乎没有什么生意可做。接到林温松的投诉后,高应平随即来到银行,向马士元了解情况。
马士元和赖杜美副行长一起接待他,并叫来张元正一起交换意见。
马士元向高应平介绍说:“高主任,这是我们管工业信贷的小张。”马士元说完,对张元正说:“小张,高主任想了解松香厂资金计划,你向高主任介绍一下情况。”
张元正汇报说:“高主任:你好,我们很欢迎你来指导工作。我要向您汇报的是:1980年以来国家进行清产核资,开始强制调控经济运行,银行作为资金管理的职能部门的地位和作用提高到了空前的高度。上级强令将资金占用指标列为考核工商企业指令性指标。但是,我们县的工业企业正处在崛起期,一方面,产值、销售、利润在不断上升,另一方面,各种资源消耗、资金占用水平相当高,很浪费。这种情况令我们十分头疼。就说省里的平均资金运用水平来说,工业企业大概75天周转一次,当然,各个行业是不同的,像机械、重工行业,周转时间会长一点,可能需要100多天周转一次,轻工行业则短得多。而我们县呢,就拿造纸厂这样的轻工行业来分析,资金周转一次竟然需要1152天,也就是说,三年周转一次。我们拿100元给他做一年生意,到了年终回笼了30元。这是多大的浪费啊!那么,原因是什么呢?可能有两条:其一,超过工厂生产能力,不恰当地大量购进原材料,造成超储;其二,产品找不到销路,一边生产,一边大量积压。这样一来,不但工厂自己的经营难以为继,就是银行也会被累死,让粮食贷款等指令性贷款计划得不到保证。我们现在做的工作,就是与企业沟通,做到心里有底,逐步提高资金利用水平。我们曾经对松香厂提出要他的收购计划,要了七次,他们都不愿意提供。主任,你想想,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能无节制地给他钱呢?”
这时,赖杜美也心有不满地说:“是啊,高主任,那天我带着小张他们到松香厂,见到林温松厂长,他爱理不理地架起二郎腿,根本无法与他沟通。为此,我们三个还在豪居镇待了两天,以私人关系找到信社主任家住了一夜、吃了三顿,我们也是够低调的了。”
他说完,力邀张元正到厂里转一圈,张元正应允参观,并查看了库存。
张元正聊完业务后,来到郑飞父亲所在单位——豪居中学,在他父亲家吃了午饭后,与郑飞一起乘车赶往上八乡了解粮食贷款的管理问题。
6月30日,松香厂会计段新华打来电话,要求贷款。末了,又强调说:“银行的钱是国家的钱,我们要收购资金,你们就要供给。”
张元正回答说:“你们不是向信社借了款吗?问题是,我们的确没有钱。”
段新华说:“收购的还是要支持,经营归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