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身世(第2 / 3页)
张晴继续问道:“那他的名讳你可知道?”
满门抄斩,也只有十恶不赦,大逆谋反这两种罪名,启泰帝登基二十余年,判下满门抄斩的大概屈指可数。莺语的父亲,也许二哥都能认识。
“父亲的名字,是邓国通。”到此时,莺语才落下泪来。
十几年隐忍、害怕,从来不敢在人前流露,心底对亲情的思念也从不敢表露,甚至她强行压抑着自己不去想小时候的事,只将自己当成一个从来不知道父母是谁、家在哪儿的孤儿。
如今乍然提到自己的父亲,那些尘封于心底的童年的美好回忆都涌上心头,顿时使她百感交集。
“你这是?”张晴面露惊讶。
从秦二太太问到有关于莺语的身世,莺语便神色有异。她猜到莺语的那番有关于身世的说辞不实,但是,莺语这一跪,她心里立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莺语低着头不敢与张晴对视,声音低到不能再低,只容她二人将将能听见。
“奴婢,是罪臣之女。”
低如蚊呐的声音,听在两个人耳中都如晴天霹雳一般震人心魄。
邓国通!这个人她听说过。随即张晴又将这个想法否定了,不是她听说过,是钟悦听说过。而且钟悦对这个人印象极深。
启泰元年,皇帝和钟悦的亲事刚刚提上议程,这时钦天监监正忽然上书说天象有异,劝皇帝三年内不要大婚。
张晴的震惊是听到了骇人听闻之事,而莺语,则是终于将埋藏心底多年的、关乎她生死的秘密诉之于口,她自己听了都有些心惊胆颤。
“启泰十一年,奴婢的父亲犯案,全家上下二十余口被判满门抄斩,奴婢被乳母打扮成小丫头混在下人当中才逃过一劫,却变成奴身被官府发卖了。”
这些过往再次被提起,莺语仿佛又经历了一次当年的灾难,脸色煞白,声音战战。
“你父亲当年任什么官职?又犯了什么事?”张晴蹙眉问道。
莺语沉思之后摇头,“奴婢那个时候年纪太小,只知道父亲官职很大,究竟犯了什么事,奴婢更是不知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