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制约 第9节（第1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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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宜家，燕知跟牧长觉说自己想了想，还是不方便让他过来住。
这种非常临时的反悔，他本来想了一整套的说辞。
但是没有像之前那样试图说服他，牧长觉只是给他买了一杯宜家的热牛奶。
牛奶用纸杯装着，有淡淡的腥气。
燕知喝不下去，一直用两只手捧着。
燕知低下头，语气轻松，“那是。”
那天是他糊涂了，牧长觉说要借宿他就被牵了一路往后说。
但是最后牧长觉一句话把他叫醒了。
他俩早不是能住在一起的关系了。
牧长觉说得没错。
牧长觉也没让他喝，仿佛宜家卖的牛奶本来就只是取暖用的。
两个人像是不太熟的朋友似的一起坐了一会儿，牧长觉非常客气地把他送回了学校。
就好像他自己无家可归的事情已经不值一提。
当时燕知刚走到二楼，没忍住顺着楼道里的灯光向下看。
牧长觉的车已经走了。
燕知对自己当年怎么不告而别、怎么人间蒸发记得一清二楚。
他太清楚了。
他比谁都清楚。
糊里糊涂地跟牧长觉睡了一觉，就像是陷进一场左右为难的梦里，让燕知在做一切决策的时候被牵绊着，犹豫不决。
但是既然梦醒了，燕知就没理由还在原地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