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青 第67节（第3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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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雾低下头，一时情绪复杂。
孟弗渊注视她许久，“抬头看着我，清雾。”
陈清雾恍如条件反射一般抬头。
孟弗渊稍稍侧身，注视她的目光分外认真，“你上回好奇我为什么喜欢你，非要说，你可以理解为我对二十岁的你一见钟情。”
这大抵是陈清雾听过的最奇怪的告白。
“不可以哦？”
“可以得很。”孟弗渊轻笑。
陈清雾捧着水杯，轻吹水面，问他：“你先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没收到你微信，我去祁然那儿看了看，你们都不在，我想可能是来你这儿了。”
见他仍旧站着，陈清雾拍了拍身侧，叫他在床沿上坐下没关系。
他们认识那么多年，他却说，一见钟情。
孟弗渊继续说道：“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什么时候真正确定心意。”
陈清雾呼吸一轻，本能想要眨眼，因为孟弗渊目光极深，含着隐隐的热度，隔了镜片亦无可阻挡。
“你大三上学期那年圣诞节，跟祁然出去看电影，深夜才回来。你直接跟祁然去了他的房间，一晚上没有出来……”
“你以为……”
孟弗渊犹豫一瞬，坐了下来，与陈清雾隔了半臂的距离。
陈清雾垂眸，那温热水汽拂上面颊，迟疑片刻，她说：“我有个问题。”
“嗯？”
“……你会有负罪感吗？”
“你觉得呢。”孟弗渊侧头，看着她，那听似平和的声音，到底不无情绪，“祁然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