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青 第92节（第3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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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晃得更厉害。
支撑不住了，她俯身去拥抱他。
他方才低沉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冷厉，明知那只是故意所为，却还是叫她颤栗不已。
她脸埋在他的肩膀，仿佛哀求一样，“孟弗渊……”
孟弗渊终于接管主动权，那吻落在她的耳廓上，温柔的声音简直有两分无辜，“不是你想要的？”
“清雾。”孟弗渊伸手，却只是轻轻地将她从肩头滑落的，墨藻似的长发，拂到了身后，“你一再挑衅我，是在期待什么？”
陈清雾一顿。
此刻，孟弗渊终于彻底领会她的用意——大抵她也察觉到了他因为长久喜欢，获得之后反而小心翼翼，所以才以不断挑衅的方式，激励他也忠于自己。
正如她一贯的哲学。
爱与器物同理，应当被使用，而非供奉。
陈清雾发不出声音。
孟弗渊在她耳边笑了一声，安抚一般的，“好了。”
并不是。这句安抚只是他故意放松她戒备的烟雾弹，后续的行动，简直是想直接地摧毁她，要看着她在他之上的宫殿，一层层地崩塌瓦解。
他成功了。
被孟弗渊紧紧搂住的时候，陈清雾颤抖得不成样子，呼吸急促，心脏也仿佛过速，好像下一秒就要死去一样。
“如你所愿？好不好？”孟弗渊缓声问。
陈清雾睁大眼睛。
“我刚刚就想说。”孟弗渊看着她，倏然抬掌，“你是不是晃得太厉害了。”
扇过的力道很轻，仿佛只是空气从胸-前擦过。
然而自脚底到头顶有一线泉脉，骤然通了电，那瞬间仿佛心脏过速，近于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