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7章(第2 / 3页)
杏月过来服侍冯玉儿起身,笑呵呵地给她递了个消息。
“姑娘,昨儿个这府里闹了好大动静。”
“怎么了?”冯玉儿示意她往下说。
“说是那钱家大少爷在外头被人打了,把这一家子闹得炸了锅。”
“你如何打听到的?”冯玉儿好奇地问。
晚上,徒元徽躺到床上,不免有些辗转反侧。
一闭上眼,就梦到自己又被关进了那座幽深的禁宫,身上的铺盖潮湿阴冷,漆黑的屋里,除了穿墙而入的风声,便是角落里不时传来的老德子止都止不住的咳嗽声,这老家伙最后比自己先走一步,是得了严重的喘症,却无人为他医治。
绝望,无尽地绝望……
徒元徽猛地睁开眼,背上已是冷汗淋淋,待坐起身,徒元徽在黑暗中怔了半晌,使劲抱住自己的头,忽然感觉,既然人生凄苦无常,自己何苦来哉,要重活这一回。
“爷,您怎么还不睡?”旁边冯玉儿探起身问。
“咱们外头侍候的那些个都是钱家人,这两日我同他们混得熟了,便在旁边听到一二,说是连东阳巡抚都惊动了,大半夜的亲自将人送了回来。”
冯玉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笑道:“那钱大爷的腿是不是没了?”
杏月大为惊讶:“姑娘您是未卜先知?”
“无事,你先睡。”虽口中这样说,徒元徽却突然将冯玉儿拉到自己怀里,低声说道道:“玉儿,此后咱俩便活在一处,谁都打不散,到孤死的时候,你一定得陪在孤身边,不许丢下孤先走。”
冯玉儿忍不住抖了一下,伸手摸摸徒元徽的额头,温声道:“爷,大晚上说这些作甚,可不瘆得慌!”
徒元徽听玉儿的语气,就一脸嫌弃地避开了冯玉儿的触碰,不过心情莫名地好了不少,还喝道:“你这小胆儿倒是越来越肥了,记住,孤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顶嘴,知道把孤惹不痛快的下场吧?”
“哦。”冯玉儿心里淬了一口徒元徽傲娇气,口中却答了一声,便钻进徒元徽的怀里去了。
第二日一早,徒元徽只说了声去找秦业,便带着小德子跑个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