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4 / 4页)
这件事倒也有理由生气,不过不着寸缕的躺在浴缸里说生气,真是一点气势都没有呢,景珩开始用眼神扫视喻子昭全身,那感觉,就跟用眼神上她一样,“宝贝,我有给你打过电话,你没接啊。”
感受到景珩□□裸的目光,喻子昭也发觉自己这样很没气势,嘴角微勾,自水中直起身,一把拽过他拖到水里,掐着他的腰说道:“我没接,你不会多打几遍吗?”
浴缸很大,两个人在里面丝毫不嫌拥挤,只有水不断溢出,景珩稍稍找到支力点,撑起身,笑了:“原来你还在意这个。”
喻子昭恼羞成怒,又是一捧水掬到景珩身上,“别跟我说你不在意。”
景珩闷闷的笑,然后捉住喻子昭的手,看着她的眼,似是深情告白:“嗯,我在意,而且很在意。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喻子昭,我早已思你成狂。”
“你猜?”喻子昭继续玩水,好似发现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你心思难测,我怎么猜得到。”
“你这么聪明,会猜不出来?”他曾说过的话,她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喻子昭的话里仿佛含着某种机锋,相似的场景,相同的人,相同的话,是不是也是因为同一件事?
跟喻子昭这样心思深沉的女人说话,脑子不转快点还真明白不了她话里的深意,景珩似有所悟,轻声叹息:“为什么总是因为不相干的人生气?”
喻子昭狭长的凤目里终于勾勒出点点笑意:“这么巧,我也是,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浪漫的古人老早便懂得了爱因斯坦相对论的奥妙,全部精髓都刻录在了诗词里,被这两人信手拈来的互诉衷肠,谈情说爱,谁说二人不是高手呢。
这样的情形其实有点考验景珩的自制力,但他明白喻子昭太累了,现在不适合任何剧烈运动,所以只轻轻吻了她的额角,自水中起身,将人捞出来,用浴巾裹好,说道:“好了,水快凉了,这么久你也泡够了,先去睡一觉,晚上有庆功宴,这次和我一起去?”
喻子昭打了个哈欠,边走边回道:“睡醒再说。”
他果然懂了,又是不相干?喻子昭轻轻笑了起来:“景珩,既然是不相干,我又怎么会生气?所以你猜错了。”
看她这个样子,景珩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擦拭身子的手一顿,起身绕到喻子昭的身前来,继续给她擦拭身子,也不点破,“哦,不生气,那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忙啊,哪有时间。”喻子昭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顺口回到。
“喻子昭,你知道我说的是在机场的时候。”竟敢甩背影给他。
“那是——”这个还真是找不出理由,喻子昭鞠了一捧水洒在景珩的身上:“我只说这件事不生气,没说弘景和高旗合作的事瞒着我不生气,这么大的事情,我看新闻才知道,你觉得我该不该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