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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折叠椅等了半天也没见有奇怪的东西冒出来,吴闵稍稍活动了下手脚,因为精神过度紧张,他的身体僵的厉害,这也导致他刚擦过药,需要平心静气保持血液正常流动的全身愈加疼痛,贴身衣物被汗湿透,吴闵的呼吸渐渐粗重,这种感觉他前不久曾经历过一次,没猜错的话,这间房也开启窒息模式了。
难不成旅馆这块地下面也有东西吧?还是说作祟的都是同个东西?这儿离盛家祠堂可远着呢,若是同个东西能将触角伸这么远,那整个章河的人都危险了。
没有自然之力,也没有可以直接攻击的对手,吴闵有点发懵,无论他如何告诫自己要冷静,都有些沉不住气了。房间没有门,和外面连通着,吴闵走出去试了试,同样没有空气流动,不过也因为这次密闭的空间大些,他也能多坚持一会。
不敢离镜子太远,吴闵又退了回来,尝试着开窗,怎么都推不开,他正忙活着呢,衣兜突然抖了抖,一个发闷的声音透过厚厚的羽绒服口袋传来出来:“卧槽,怎么还是上不来气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吴闵吓得一哆嗦,下意识抓紧折叠椅,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是蜘蛛精。那家伙晕菜后就一直装在他兜里,这次莫名其妙中招,它又一次跟着倒霉了。
旅馆老板脸色铁青,一个劲摇头:“不可能的,我,我就站在这儿,没见有人出去啊”他不敢始终站在厕所跟前,所以在沈修重新检查的时候就退到了玄关,那儿很狭窄,任何人进出都得和他侧着身才能过去,虽然他的关注点都在沈修身上,但有没有人过去他还是能判定的。
没有人出去,房间窗户也关得紧紧的,屋里的人却少了一个
旅馆老板两腿发软,扶着墙出溜到地上,差点尿裤子。
沈修怒发冲冠,一脚踹在敞开的厕所门上,于是这扇门也报废了。门板倒在地上的时候,震得墙角的镜子向下滑了点,角度的改变使得灯光一下子照到肥老鼠的豆子眼上,几乎把小家伙给晃瞎了。
不过这么一来,肥老鼠倒是回魂了,用与它身材严重不符的灵巧跃下沙发,趴在镜子前面嗅来嗅去,沈修看到它的举动,眉头皱得更紧,不等他询问,肥老鼠就开口了:“我看到了,他被吸进去了”
蜘蛛精挣扎着从吴闵的口袋里钻出来,伸展了下僵硬的八爪,顺着他的衣服爬到他肩膀上四下张望。在它的印象里,它还停留在那间会憋死人的破旧祠堂里,到处都是可怕的尸体,可现在一看,环境不太对,啥时候换地方了?
换地方也就算了,为啥还是上不来气啊
“吸进镜子里去了?”旅馆老板再也承受不住镜子会吸人和老鼠会说话的双重打击,晕了。沈修没空管他,蹲下来看看镜子,问肥老鼠:“怎么吸进去的?说详细点。”
肥老鼠摸摸胡子,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好在镜子前连比划带说,重现刚才的情景。虽然它的体型和吴闵相差太远,但沈修还是看懂了——吴闵蹲在镜子前,然后镜子表面出现了水漾的波纹,吴闵的影像就消失了,吴闵随着他的影像,也消失了。
这是什么原理?沈修托着下巴,真想一拳把镜子敲碎,又怕真敲碎了吴闵就回不来了,只好投鼠忌器冲着镜子吹胡子瞪眼,可不管他怎么折腾,镜子都没再出现异常,摆明了没打算把他也吸进去。
沈修曲指在镜面上敲了敲,这次除了镜子原本的发出的声音,还夹在了点点水波荡漾的声音,很轻,却莫名令人觉得有点困。沈修眯起眼睛,大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