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飘香书院(第2 / 4页)
整个白马城风声鹤唳,如同鬼蜮一般。
每一日,出城的人是进城的人十余倍数量,秃顶城主无奈之下,勒令白马城只许进,不许出。
杨霓裳坐在铜镜前,顾影自怜的用木梳打理着三千烦恼丝,看着铜镜里映出的倾国倾城颠倒众生的脸庞,嘴角微微上翘一个妖异的弧度。
如果以前城主府邸的下人们对待她,出于一种恭敬和敬畏的话,现在下人们的眼里更多的是出于恐惧和害怕,眼神里还有无尽的担忧。
担忧自己正在跳动的心脏,或许下一秒便成为白马城的千金大小姐口中的食物。
在修行人的初级阶段大多使用黄色的符纸承载符咒之术,运气好一些,被师门长辈赐下法器傍身,便可借助法器施展五行术法,威力更胜一筹;更上一个阶段,便是言咒之术,无须借用任何符纸、法器便能口吐真言,只需双手或者单手结印,催动体内法力,便可施展五行术法,若是有师承的真传弟子,获得师尊亲睐,得到亲手炼制而成的灵器,随着灵器的灵阶变化,威力呈几何倍数递增,哪怕是下品灵器也比极品法器威力大了数倍;至于内门弟子,就看内门长老是手里阔绰还是囊中羞涩而定了。
谢正阳盘坐在一丈大小的千纸鹤脊背上,极目远眺,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有人脚踏法器,御风而行,好不逍遥;有人乘坐纸鹤,乘风而行,悠哉悠哉;有人快马加鞭,匆匆而行,神色焦急。
西南方,三千里,白马城。
原本万分宠溺自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父亲,现在也避她如蛇蝎一般,杨霓裳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逐渐扩大,继而,肆无忌惮的大笑不止。
笑声刺破苍穹,是如此的尖锐,仿佛能刺破耳膜一般。
笑到一滴滴红色的血泪滑下脸庞,溅在地上,摔的粉碎,如同珍珠般清脆。
“我还有眼泪么?”
哪怕脚下的是千里挑一的宝马良驹,日行八百里,满打满算,再夜行八百里,估摸着也在两天之后抵达;谢正阳乘坐千纸鹤,心里自然有数,大约一天半时间便可轻松抵达;至于乘坐遁光的法器,只需一日便可抵达白马城。
这一次出动的均是飘香书院的外门子弟,实力大多集中在练气中期与练气后期之间,当然夹杂着少数谢正阳这种练气巅峰的外门子弟。
当青袍道士和灰衣童子正将双头绿蟒的一截蛇身架在火堆上烧烤的时候,白马城里却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和繁华,街道上的行人脚步匆匆,时不时紧张兮兮的回头,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已关门闭户,只剩下几处百年老店仍在营业,但生意清淡的很,几乎门口罗雀。
尽管秃顶城主严令近卫军甲士不准透露广场内发生的一切事情,违抗者,杀无赦。但是三天之内,小道消息,仍旧不胫而走,满城皆知。原本热闹喧哗高朋满座的酒楼茶肆,早已人去楼空,连店小二都没精打采的打瞌睡。
有风,吹起破旧的店招旗帜在风中飘扬,无声的诉说着这个小城里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