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我说给你听(番外 ,慎点)(第2 / 6页)
小孩子懂什么爱情呢?无非是对于得不到的不甘心罢了。就像惦记一块从未拥有的糖果,无非是短暂的新鲜好奇罢了。
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她看人的时候,从来目光专注,不回避,也不尖刻,坚决得如深海的漩涡,让人轻易感到妥协与溃败。
那夜的烟花实在太美,烟花下的那张笑脸也更美,以至于过了好些年,我都清晰地记得那种陌生的蠢蠢欲动,恨不得让人浴火重生的心情。
后来,我丢掉过很多旧物。但那只猫头鹰面具,却一直小心翼翼完好无缺地保存着。
握着它,就仿佛握着那只温软的手掌,时光好似从未走远。
从晋京到泱京,我用了十年的时间努力成长、努力变强,为的是摆脱不公的命运。可在我无所知觉的时刻,那些努力,却渐渐成了再相遇的时候能够毫无顾忌地站在她的身边。
不记流光飞雪,只忆当时少年惘。
不知道每个人的一生里,是不是都曾有过,想要为一个人彻底燃烧生命的感觉?
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体会到这样强烈的感觉,毫无预兆,蓦然深陷。
命运最爱与人开玩笑,盛京明明有那么多来来往往的人,却独独又选中了我。
无人的时候,我常常在想,若是那夜我忍住寂寞,不曾心血来潮地闯入人海,是不是便能孑然躲过那场玩笑?
无人能懂,我与这世间绝大数身不由己的人一样,对于喜欢的,总是清醒而又渴望着。
然我从小便知道,太过美好的东西,就算是自己争取来的,也总是握不住,抓不牢。被人摧毁的惧怕,一直都如影随形,伴随着黑暗,惊醒无数次夜梦。
因而最初,对于她的殷勤,我始终硬着心肠不理不睬。
我已身处地狱,怎么可以再将她拉进?
况且她才不过九岁,那么地小。
可我同时又无比地清楚,当那具软软的瘦小的身体落入我的怀中,便注定了一场不可避免。
在她摘下脸上那只不知哪里得来的丑得要命的猫头鹰面具,大大方方地递给我时,鬼使神差地,我竟没有拒绝。
她笑眯眯地望着我收下它,然后蹦跳着跑远。
她跑开的时候,我看到那双漆亮的眼睛里滚落了一朵烟花,灿烂而又隽永。
在这之前,我曾遇到过无数的女孩子,她们每次见到我,目光或羞涩地躲闪张望,或雀跃地紧张打探,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会毫不避讳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