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2 / 3页)
陆羽纱一行人在晨阳已逗留了三四天了,甄朗云派来的人除却那晚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她们几个女子,人生地不熟的,况也没心情闲逛,只在驿站内呆着,饭食也是由小二送。
画棋一边叠着衣裳,一边问道:“姑娘,咱们在晨阳这都第几日了?说是要歇着,可这也歇的太久了。”
“二爷当以家业为重。”她以为自己说的够含蓄。
甄朗云问:“你不喜欢这儿?”
“喜欢,只是人总不能随着自己的性子做事。”她说的慢,似乎话里有话。
借着劝谏他的借口,实则这句话哪里不是在对她自己说?若是她真能如此洒脱,也真希望可以放开自己的感情。
甄朗云真好啊,她也算尝过感情,可是在他这里她真切的感受到自己被在乎着,她想奋不顾身的给出回应,只是也不知这一生能不能等到这一天了。
他淡淡扫她一眼,没有接着问,“帮我研磨。”
柳觅初看了看那纸上半干不干的字迹,又看了一眼那冚罗蕉的端砚,依言从架子上取了一块回来。
甄朗云看一眼那墨,问道:“你怎知我方才用的是松烟?”
柳觅初怔愣了一下,研磨的动作一停,片刻后笑道:“什么松烟,我哪里知道怎么辨墨的,不过随便取了一块罢了。”
他听了也没有说话,看着她动作娴熟的细细研磨着,见她磨的差不多了才问:“你可觉得委屈?”
上午这一段就算不了了之了,后来的时间她靠在榻上安安静静的看书,而他伏案处公务。
谁知柳觅初上午的随口一说竟一语成谶,午后有人送来了一封信,甄朗云看过一遍后脸上就是乌云密布,她在一旁看着,虽好奇但也不敢多问什么。
他把信随手放在一旁,忽的看着她笑起来,只是那笑意未及眼底:“要如你的愿了。”
她云里雾里也不知他在说什么,不过心下也猜到恐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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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来此言?”
“做我的妾。”
她笑了笑:“二爷对我这样好,我怎会觉得委屈。”她知道他想听说什么,很可惜她不能说,只能装傻。
他静静地看着她,目光的存在感太过强烈,让她感到不适。她掩饰性的不经意别过头去,问:“我们在别院住了几天了?”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