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独居女杀手看上 第34节(第2 / 4页)
练月到了前面的大堂,大堂已乱成一团了,桌子板凳摔得到处都是,楼里的三个黑衣劲装打手躺在地上哎哟哎哟,东门焯正摆了姿势,要亲自上,练月立刻拦住,叫了声焯叔。
几个受了委屈的姑娘哭哭滴滴的跑去练月身边,控诉三个嫖客嫖完不给钱,让练月给她们做主。
三个满脸横肉的嫖客一看来的是个小姑娘,就哈哈大笑起来。
东门焯低声问:“怎么就你一个人,杨龙杨虎呢?”
无双巷白天特别冷清, 一入了夜, 就变的热闹起来,所以这条巷子里的大多数人过的都是日夜颠倒的生活。
只有新下船的那些女孩子是正常作息,白天训练, 晚上睡觉。
离六月末的花魁大选只剩下三个月了,这些女孩们也越来越紧张。
万花楼自从开楼之后,每年都会在六月末举行花魁大选,参选者都是未开|苞的少女, 拍卖的是这些少女的初夜权,哪位少女的初夜权叫价最高,哪位就是这一年的花魁。
今年万花楼重点的培养对象就是沈九和青连, 因为这两位无论是容貌还是性情都是这批里最出挑。为此万花楼里的姑娘们还私下开了小赌局,赌这两人到底谁能力压群芳, 成为花魁。据说春姬夫人和牡丹姐也参与了,春姬夫人压了青连, 牡丹姐压了沈九。两人的竞争日趋白热化,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练功。只不过青连有舞蹈的底子, 相对轻松些,而沈九是从头开始,不过好在她聪慧,学东西快,又肯吃苦,如今也模有样了。
万花楼的打手和护院分等级,甲乙丙丁,甲等护院每个月拿八两月例,乙等每个五两,丙等每个月三两,丁等每个月一两。如果她一个都打不过,那就回去做端茶递水的女侍,女侍每个月还有二两银子的月例呢。练月问,若是这些人都打不过她呢。牡丹姐说,若是这些人都打不过她,那就让她做这些人的总管,每个月给她十两银子。
练月算了一下,每个月十两银子,留下二两做生活费,八两还债,她目前总共欠万花楼一百八十二两银子,干两年就能还清债务了。两年之后,她就可以开始攒钱了。等攒够了钱,她可以买块地去种田,也可以做个小生意什么的,四处走走逛逛也可以,就是得低调些,还得时刻防着萧珩的人找过来。
如果没有意外出现,实现这个目标,需要三年的时间,她想,三年,很快的。
万花楼的这些打手的主要用处还是看家护院,他们跟练月这种从小接受专业训练的职业杀手是没办法比的。
若不是练月给他们面子,完全可以让他们一起上,但为了给这些壮汉一点面子,日后好共事,她刻意低调了些,让他们一个一个上,并且出手也不狠,只是点到为止。
练月升任了总管之后,开始尽职尽责的帮万花楼训练这些打手和护院。
那两个甲等的打手知道练月是高手,对她很恭敬。六个乙等也有些见识,就算不满也不敢惹。剩下那几个纯粹是混饭吃的丙等和丁等,不知是不知者无畏还是怎么着,整天对练月指指点点,更有甚者,还当面顶撞练月。背后指指点点,练月权当不知道,当面顶撞这事,每个人都有三次机会,三次机会用完了,练月就上手了,顶一次打一次,什么都不打,专打脸,一巴掌呼过去,能把脸给打肿,如果还手,练月就上脚,一脚踹到心口,把人踹得吐血。踹完之后,那人跑去东门焯那告状,东门焯就直接把人开了。从此之后,就再没人敢当面顶撞她了。
四月中旬时,万花楼接待了三个路过安陵的江湖客,个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进来玩了之后,临走时却不付钱,说姑娘的曲子难听,在床上如死鱼一般,不满意,所以不付钱。伺候他们的几个姑娘抱着他们的大腿哭哭啼啼,说挣的都是皮肉钱,求大爷开恩,多少赏点吧。那为首胖子有些不耐烦,将她一脚踢开了,踢的姑娘直接呕了血。围观人见状,便去请牡丹姐过来。牡丹姐本着先礼后兵的服务态度,好声好气的哄了他们几句,求他们可怜姑娘们挣钱不易,好歹把嫖资付了,结果那几个人蹬鼻子上脸,数落起牡丹姐来,东门焯觉得不用跟他们客气了,就招呼人上去教训他们。不成想,这几个人手上还有点真功夫,东门焯身边跟着的三个打手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对方一个人出手,就把三个打手打趴下了。
东门焯立刻派人去叫练月过来。
这时是清晨,练月才刚穿好衣服,听见拍门声,开了门,听来请的小仆简单的说了下情况,小仆大肆渲染了一下这三个人多么多么厉害,多么多么霸道。小仆还说让她多带几个人过去。练月估摸着可能是练家子,不能小觑,于是就去灶房借了一把菜刀,插在腰间防身。之前万花楼没出过什么需要她出手的大事,平日里教训不听话的下属,也用不上兵器,所以就忘了让东门焯给她配。现在事到临头,只好用菜刀充一把了。
这二十个护院和打手里,也就两个甲等的手上有点真功夫,其余的都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平时拿出来吓唬吓唬人可以,但关键时刻是靠不住的。
牡丹姐看着这个自己从河中捞上来的,曾经奄奄一息的,几乎死掉的弱女子将她万花楼的这些壮汉,一个一个的打翻在地之后,便默默的走掉了。
那日过后,练月摇身一变,从躺尸的废人变成了众人皆知的练总管,负责万花楼的安全,直接听命于东门绰。
第四十九章
练月升任万花楼的练总管之后, 待遇也跟着变了, 她不用再跟那些女孩挤大通铺,有自己单独的房间, 衣裳也是特制的,一身朱红色劲装,跟她的那群手下的黑色|区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