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嫌弃（第3 / 4页）

小万氏一顿，脚步往后退了一步，嘴角翕动，似想要辩驳却又久久说不上话来。燕霖瞧着。嘴角一撇，丢下一句“您顾好自己便是了。那些个吊唁的人，有得您忙”，转身拔脚便走，竟是丝毫没有等一等小万氏的意思。

然而等人走了，他又忍不住暗自嘀咕，她到家会不会将他病了的事告诉宋氏。

“娘！”燕霖心中的不悦已浮在了脸上，毫不遮掩，“我早就已经不是孩子了！”

小润子正要扶他回去歇下，见他一直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由无奈。

小万氏仍旧迟疑不决着。良久才叹口气道：“为娘去看一眼，你便不必特地去看了。”

他还记得自己最后一次见到燕淮时。那个浑身酒气的少年白着一张脸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怜悯还是无奈，他看不分明。但他知道，燕淮同自己永远做不成兄弟。

怔愣间，她听到汪仁说：“说了不能吃，你倒是不挑。”

燕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努力迈大步子往前头去。

——原来是因为她吃了块蜜饯。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他只要一同母亲说话，便忍不住怒气汹汹。也许，在他心底里，是责怪她的吧。

路上，小润子说了太子的事。

燕霖皱了皱眉。道：“尸体先送去的东厂，这会才被运来，谁知里头装着的究竟是什么。”

汪仁沉默着听完，面上并不惊讶，只道：“有清虚在侧，皇上愈发不知节制，这般对待太子都还算是轻的。”

小万氏这才回过神来，迟疑着闷声不吭。

“皇贵妃被软禁了。”小润子低声道。

谢姝宁嘴角一抽，挣扎着道：“味道不错。”

过得拐角，他前行的速度才渐渐慢了下来，眼里却仍夹杂着一把看不清的火。

汪仁背过身去咳嗽两声，挥挥手：“让人给你备一份带回去吧。”言毕，他立即又追加了一句，“别让小六碰！”

他一脚微跛。可走起路来仍是又急又快，只须臾便已从小万氏的视线里消失不见。

他正在病中，精神不济，又恐过了病气给她，便接连催她先回去：“拿了蜜饯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