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南下（第4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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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个好人，甚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的母亲。她唯一能肯定的，只是他一直都将自己当做女儿对待。偶尔，他来探望她，会带上些她喜欢的小玩意，也会沏一盏茶，静静地同她说些琐事。谈得最多的是哥哥燕淮。
这一思，就足足想了许多日。
血脉相连，她能感受得到他心底里的那抹慈父之情，也看得出他眼里深沉的阴暗之处。
一行人到达惠州时，他心里仍是一团乱麻，依旧没有想出任何法子来。
可他一直在为她寻医问药，努力地想要让她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燕娴有生以来头一回发觉，其实自己笨得很。
知来人马上要走，她又在马车上匆匆写了一封回信让人带回去给谢姝宁。
他似乎很不喜欢燕淮，又处处在为他打算。
鹿孔那边倒是握着信皱起了眉头。
那也是燕娴第一次知道，原来父亲对待哥哥的态度会这般矛盾。
此行原就是为了来为谢元茂治疗的，他只得先收了心思着手准备起谢元茂的病来。
要不然，她这样的人，死了岂不是更好？
到了宅子门口，冬至上前去叩门。
而且她一直都知道，他心里仍是将她当做女儿的。尽管她一人住在外头，身边泰半时候连个说话的人也没，但是他心里还是疼她的。
这样的病，他隐约在哪本古籍上瞧见过病症，可那上头似乎也并没有解决的法子。
燕淮被送去漠北的那一日，转身不顾马车里哭喊的燕淮拂袖离去的燕景。却在这之后去见了病中的女儿。
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没有把握自己是否能研制出对症的药来。
故而她第一次见到兄长时，已是很久以后的事，当时却已经对他十分了解。
迟疑良久，他斟酌着写了一封回信，转身将这些药方锁进了药箱里，埋头苦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