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相识(第1 / 1页)
阜朝寰努了努嘴对然说:“真奇怪,父皇今天怎么会听他的。”然扁了扁嘴说:“谁知道被谁灌了迷药了!真晦气!”随即朝着后面的侍卫说:“闭好你们的嘴巴!除了他,其他人都给我下山守着去。”他指着其中一个,“你要看着他把这些恐惧的灵魂安抚好了再下来!不许你动手!”他用一种阴阳怪调说着,似乎是在故意学皇上的声音。然后对着阜说:“走,我们去乐呵乐呵!”阜显得异常兴奋,两人相跟着一起往山下走去。现在这山上就只剩了寰和一个侍卫,还有远远看着这一切的我。我觉的很奇怪,同样是皇子,为什么寰会默不作声忍着然的欺凌,为什么会有人有这样沉闷的性子。正这样想着,他突然看向了我说:“你怎么还没有下山。”他的面容,真是让人惊叹,分明在哪里见过的样子,还有这性子,温文尔雅……对,绝对没错,是双鱼玉佩的主人。我突然笑了起来跑向他,因为碰着的膝盖让我跑着的姿势非常奇怪,那侍卫瞬间挡在了他前面慌乱的问我说:“你、你要干嘛?”我从脖子上取下双鱼玉佩说:“我们见过!四年前你来过我们的戏园子。当时丢下了这个玉佩!只是,被我磨坏了一角。”我摸着因为挖墙弄坏的鱼尾,非常遗憾,不能完璧归赵了。“就送给你吧!”他温暖的声音真让人迷醉,“谢谢你!”我开心的又带回了脖子上。“作为回礼,让我和你一同安慰那些无辜的鹿吧!”见他点头答应。
“你叫什么名字?”一起刨坑的寰问我,“我叫秋贤。你的全名是什么?”“司马寰。”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疼痛让我忍不住皱着眉头,他突然问我:“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无奈的说:“刚才碰着膝盖了!”他扶我坐下,卷起我的裤管,露出血肉模糊的膝盖,我一丝丝的吸着冷气。他突然变了口气,“刚才太医不是给你诊脉,为什么没让他给你处理伤口。”随后背向我说:“爬上来!我背你下山处理伤口!”我推辞着,“哎呀,没关系,我没那么娇嫩!你看,我能走!”随即用尽浑身力气站了起来。只见他不由分说一下子把我背了起来。“四皇子殿下,这万万使不得,让皇贵妃娘娘知道后,会要了卑职的小命的!”那侍卫噗通一声跪在了寰的面前。寰妥协了,让那侍卫背起了我。吩咐侍卫道:“找这里最好的医馆给她看病!”我忙说:“不用,没关系,就送我回家就行了!我师傅是最好的大夫!”远远地就看见黎韵等在山下,着急的看着上的路。突然看见我后激动地招着手。“秋贤,秋贤!”没等我走近就大声喊着我的名字,只耐着被侍卫挡着进不来。“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黎韵着急的问我。“没事,就是刚刚不小心摔倒了,碰破点皮!”突然黎韵低着头害羞了起来,我忙介绍说:“这是我的好姐妹,黎韵。”“这是四皇子殿下,司马寰。”黎韵给寰行了个礼说:“民女黎韵见过四皇子殿下!”寰说:“免礼吧,快带我们到戏园子。”我说:“那个,我不是要到戏园子,要回那个家!”黎韵一路上看起来非常的紧张拘束。反而寰则表现的落落大方,彬彬有礼,很细心的问我还疼不疼之类的。
“哎呦!你这是又被哪只驴给踢了!”师傅远远看见我进大门就尖叫到。记得两年前,跟随师傅上山采药,被一只发情的野驴穷追不舍,最终被那只野驴一脚踢翻,差点被踩死之前,师傅从驴蹄下把我救出,后来我一看见驴就浑身发抖。再以后不管我受什么伤,师傅都会讥笑说我被驴踢了。“不是的,是摔倒磕石头上了。”寰向师傅解释着。师傅爆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然后问:“我说,这位公子是谁呀?”只见他一拜说:“在下司马寰!”师傅仔细看了看寰点了点头说:“恩,真像!”然后对那侍卫说:“你一直背着她不累呀。”侍卫把我送到西厢房。师傅一边卷着我的裤腿一边对黎韵说:“你带这公子到正房坐吧,沏茶给公子喝。也让这侍卫歇歇。”等他们走后转头看着我的伤口说:“你这不是碰一块石头上吧!这一看就是碰石头窝里了。”看着整块膝盖都被碰的血肉模糊的样子,对这身体说,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师傅给我清洗伤口,我疼的龇牙咧嘴的叫着。师傅突然对问我:“你知道那人是谁吗?”我忍着痛点了点头。师傅从小瓷瓶往我膝盖上倒了点白色粉末,我疼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喊道:“杀人啦!”师傅松开我的腿,“活该你疼,走路不带眼睛呀!”又看着我认真的说:“你离那人远远的。那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人。”我垂着头答应着:“师傅,我知道。”师傅摸着我的头说:“我希望你一生平平安安。”我从脖子上解下玉交给师傅,“他说这个送我了!”师傅看了一眼说:“你自己留着吧!时时提醒自己就行了。”我从怀里掏出皇上赏赐的银子交给师傅,“这是皇上赏赐的。交给师父吧!”师傅嗤之以鼻道:“这东西我多的是。你给那侍卫吧!那么辛苦把你送回来!”我弱弱的说:“很多的哎!”师傅白了我一眼夺过我手上的银子,转身出去前吩咐我:“你就在这呆着,等药完全吸收后再活动。不然会残废的!”知道师傅在吓唬我,我搬着凳子坐到了窗边,透过纱窗看着院子外的假山。
不多时师傅和黎韵送寰和侍卫到了院子,寰问师傅:“要不要和秋贤说一声。”师傅道:“哎呦,不用,刚刚给她涂了药,睡着了!”我瞪着师傅心里骂道,“我不是好好地在这呢吗!多会儿睡觉了!”寰朝这边看了看对师傅说:“那么,请您转告她,山上的事还没有办完,见她平安无事就先走了!让她好好休息!”拜了一拜就走了。
由于腿上的伤无法去戏园子,只呆在自己的房间翻弄着桌子上的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师傅为了让我学习医术,摆在房间里的书都是医学著作,只是我一看书就想睡觉,尤其是看不懂的古书,好在师傅也不逼我,只由着我的性子。师傅教了我写字,现在唯一骄傲的就是写的一手秀气的小楷。翻着书想,“这古人还真是沉闷呐!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手机,都不知道什么是娱乐。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要是成天想着玩,庄稼就没人种了。都会饿死了!”我无聊的哼着歌曲,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记着那些歌的调调,兴起就写起了歌词,“还没好好得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还没跟你牵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突然一双手抽走了我正在写的纸,我被吓了一跳,失手在那纸上留下了长长的一道墨迹。回头一看,却见是阜和然,然正念着纸上的字,阜也凑过去看着说:“这种诗到是新奇呀!”本就对他们没什么好印象,也不理会他们,不过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他们会来这里。突然听见屏风后面师傅的声音“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进这里来?”风一样的卷了过来提起了阜的耳朵。“哎呦,小姨母,很疼啦。”只见阜像被提起的小兔子一样,掰着师傅的手。“我刚说收了一个女徒弟,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原来被吸到这里来了。”只见然也规规矩矩的站着,手里却不见了那张纸。“秋贤,这是我外甥司马阜。”我正要站起行礼时师傅说:“不必行礼了。坐着吧!”
师傅高兴,留了阜和然吃饭。三杯酒下肚,话就渐渐多了起来:“你别看这家伙整天高兴的样子,其实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是姐姐唯一的血脉,是我疼爱的小外甥!”随即抱着阜的头哭了起来。激动地情绪平复下来后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那些泛黄的记忆,“姐姐生完孩子就得了血崩,坚持了三个月就死了。你的母亲,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师傅指着然说,“是姐姐在宫中的好姐妹。为了姐姐抚养起了阜,看着她照顾的无微不至,视如己出,我也很感动。皇上去的次数渐渐多了,后来就听说怀孕了,皇上一高兴就册封为皇后了。本来担心皇后不再疼爱阜了,但是,皇后一如既往的疼爱着阜。”微醺的师傅陷入自己的回忆里,嘴角扬起了甜甜的笑容,“你们两个相伴一起长大,倒也是一件好事!”把阜和然一边搂着一个拥入自己胸前说,“你两个都是我疼爱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