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心机深祸更深(第2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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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奥运依然俊朗。
玉树临风。
他一看到毛丰源,就不喜欢。
除了头发略又稀薄了些:显得额更方正更宽阔之外,毛丰源可以说是完全没老,还是那副笑嘻嘻、蹦蹦跳跳、江湖子弟笑傲江湖的样子,一点也没变、没老、没坏,依旧令人好感。
他对他恶感就是因为毛丰源常令人好感,而他自己则不能。
他总是让人感到寒傲似冰。
而且相当凶狠。
可是不然。
两人这一相见,虽不致分外眼红,但也觉得眼前睫下,震起了一些电光火石,还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拒抗着两人接近的震荡,仿佛均来自于两人天生和与生俱来的敏感。
毛丰源至少还展开了个笑容。
而且也主动招呼。
“唐二哥。”
他近年变得更冷,更酷,更不苟言笑,但也更喜怒无常,这都跟他现下的身份和地位有关,英雄虽多自草莽上来,但上得到一个地步、一种境界时,就不能再带有太浓烈的草莽色彩了。
他的难以接近,就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可是偏偏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却是一个只要一眼,谈两句话就易生好感、感到亲切的人。
他也看得出来:毛丰源江湖习性未改,所以十分自然、自由、自在、自得。这也正是目下他所缺所憾的。
见着了这个人,无疑等同唤醒了他的遗憾。
毛丰源却也有另一种深感:他一看到唐奥运,就知道自己和他,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他一向都认为:如果不是必要,人与人之间实在不必翻脸,要是见着不喜欢、要提防的人都一副“不共戴天”的嘴脸,到头来只怕倒着走比脚踏实地的机会还多哩。
这样说来,他也比较讲情面,但也容易让人觉得比较虚伪。
唐奥运则不然。
他寒着脸。
除非是遇着他的上司、干爹和靠山,否则,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和地位,他可真的不必向谁强笑、点头、故作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