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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芽菜,本王已经回宫将你带走,已经说明了一切。”每每说到这个话题刘皝便会心虚,因此说话的时候言辞之间也有闪烁的意思。
其实是刘皝太老实了,不会说情话也不会说谎话,只懂得据实以高。他只要说一句,“窦芽菜,不要误信谣言,本王的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此番,就算是冒着砍头的危险也要把你带在身边,从此,我们在一起,不会再分开了。”窦芽菜定会感动不已,因为所谓“六王爷抱了象奴公主”的事,窦芽菜并没有亲眼所见,都只是听刘钬说过一次罢了。
“是吗?那你有没有抱过她?”
不管如何,那始终是她生活了六年的地方,那里承载了她许许多多的酸甜苦辣,那里是她长大的地方,那里有喜欢她的人,比如先帝、刘钬、九公主等人,也有不喜欢她的比如皇太后、云罗等人,还有像刘琰这种想要得到她的人,不管是哪种人都让她有所成长,她不会因为一些不好的事情而否定了那个地方。
如果说皇宫是她在古代的第一站,那么下一站就是传说中的边疆地区吗?她想起了李颀的《古从军行》: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野营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 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萄入汉家。
比起皇宫,边疆是会艰难些的一站还是让她更加如鱼得水的一站呢?
她冷淡地反应出乎刘皝的意料,他原以为她听了会大喊大叫甚至再咬他一口然后逃开,她没有反应反而让他已经准备好的一套说法没有机会说出口,颇有些懊恼的意思。
“你不反对吗?”
刘皝带着窦芽菜连夜离开了京城,没有做片刻的停歇,而刘琰真的没有派人来追杀了,难道他真的放下了吗?还是有其他的部署?
当行出很远的时候,刘皝回头看了看那曾经生活了二十八年的地方,心中掠过一个想法——秘密就让它永远成为秘密吧,【注意此处这句话】。从此,他与皇宫的缘分尽了。
而窦芽菜从眩晕中醒过来的时候,他们离开京城已经很远了,周围的绿树红墙也变成了黄土黑地。
“这是在什么地方?”她揉着惺忪的眼睛和微疼的额角,自刘皝怀中抬起头来问道。
“滇南地界内。”
“我求之不得呢。”从思绪当中回过神的她,哼哼地说道,刘皝试探般的语气让她想到了远在边疆,等着跟她交手的小三儿象奴。此番,她要代表所有的正室打败使坏的三儿。
“为什么?”
“要见见那只大象啊,看她是何方妖孽,竟然让你动心。”窦芽菜故意瞥了刘皝一眼,语气颇为尖酸地说道。
象奴,哼,本王妃来了,做好接招的准备,我一定把你打得落花流水春去也,看你还怎么发春?不就是用一群大象作战吗?我用几只小小的老鼠就可以将你搞定。
所谓暴风雨来临之前自然界是无比平静的,此话用在此时的窦芽菜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她平静的表面之下是一颗沸腾的心,想到象奴会被她打倒她就狂爽不已,只不过先人说过,任何成大事者都要有保持冷静的能力,她是现代神童,不,现在应该叫做“现代神妇”了,作为现代神妇这种基本的素质她还是有的。
“滇南?”
“是,本王将你带出了皇宫,我们去边疆。”
“去边疆?”
“是。”
“哦。窦芽菜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她出了皇宫了,她在接近十七岁的时候离开了那牢笼,她的心有些淡淡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