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第187章 、劫后余生(第1 / 2页)
住在隔离病区里当然是有风险的,既然有高危病房,就难保不会蹦出个变异体出来。不光是伤病员不愿意住进来,就算医护人员也不愿进来,当然这里的医护人员也都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隔离病区的医护人员人手不足也是事实。所以像林鹿这样主动要求在隔离病区当护士的,野战医院这里才是求之不得。
好处就是,隔离病区的住宿条件比较好,相对于这里面的200来个伤病员来说,这片区域其实还是很大的,比如我这种民兵少校,在这里也有单独的病房。而且这里的医护人员伙食很不错,连带着我们的伙食也不错。
至于说活动空间比较有限,自从灾难爆发后,这个我们倒早就习惯了。
梁铮铮陪我聊了一会,我又有了睡意,据说我的伤势是比较重的,而且才做了手术,整个人还比较虚弱。铮铮发现我累了,就不再说话,而是帮我整理好被子,自己也靠在床边休息。其实她也是受伤了的。
渐渐的我又睡过去了,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外面似乎已经天黑了,病房里亮着电条,看起来很老式的那种。我叫了一声“铮铮”,但我没看到她,我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军医。这是一个年龄看起来和我差不多,甚至比我略微年轻一点的男人,身材挺拔而健康,剪着非常干练简单的板寸,皮肤是小麦色的,看起来给人一种充满阳光的感觉,方脸,轮廓刚毅,但并不生硬,不帅,但微笑的时候很有亲和力。而且,他的领子上挂着的是一块上校的领章,虽然不是多么高的军衔,但相对他这个年龄,还是非常牛逼的。
我们在战区的野战医院是被隔离治疗的,除了我们一直出入在疫区,长期和丧尸接触,必须要有适当的隔离消毒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凌远的变异。
凌远那个小子,有些少年早熟,但再怎么早睡,毕竟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我曾经想过,我们很多人,在这场灾难里可能都过不去,但如果只有少数的人能活下去的话,我希望凌远能在活下去的人里面。和他比起来,我也老了,他这样的少年才是真正有希望的一代。
但是我们这些“老人”活下来了,凌远却变异了。
我们不知道凌远是在哪一个环节出的问题,他和我们一直是在一起的。
但是病毒的潜伏期很长,无法排除在我们还在香柏山庄基地的时候,他曾经在某一次外出搜索的任务中被丧尸咬伤或者抓伤过。这种可能是存在的,因为我们在香柏山庄的时候,并没有每一次都对外出回来的人进行严格的检疫,其实也有,即使每次回来都男女分开集体洗浴,既是一种慰劳,也借此检查有没有谁被咬伤抓伤。但毕竟,我们不是那么的专业,而且有的伤可能很细小很隐蔽,不是一眼就能看到的。
除了这个男医生外,他旁边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二十多岁的军医,看起来应该是他的助手,领子上也分别挂的是上尉和中尉的军衔,我一向关注女人胜过关注男人,不过看到林鹿也在,我也就没有细看那个女军医的长相了。
“看起来你的恢复能力还是挺不错的。”上校男军医看到我醒了,又看了一下病床边的仪器和数据,他似乎比较满意,也和颜悦色的对我说:“我是隔离病区的主任医生,也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叫柴笑梵,隔离病区是由我全权负责的,你是战区司令部点名重点照顾的前线指挥官,而且我的一个同门还通过私人关系再次给我强调了这个事情。你放心,我会尽全力让你迅速的恢复起来的,不敢说让你比以前更好,但至少可以保证不留下任何后遗症。”
我想起了李索。
除了这种潜伏了很久的可能性以外,最近的一次就是在兴庆市的高架有轨电车上,他被那只后来转身逃走了的丧尸扑倒,当时我们也给他检查了,没有发现伤痕。但当时的检查更加的简单,我们甚至没有把他脱光了检查。我们理所当然的认为他背上没有伤口,其他地方必然也没有。
尽管,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
变异的凌远已经被军方捉到了,究竟是在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最终会有一个答案。但这个答案出来之前,我们都要继续留在十一战区第四野战医院的隔离病区,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一片由废弃的厂区改建的医院。
梁铮铮告诉我说,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在一个山窝窝里,四周都是山,山上一眼看去就是石头,树很少,最多的植物就是那些生命力顽强的藤蔓类植物。有一条河流从山窝里流过,河水很浅,我们所在的隔离病区在医院的东南面,位于河流的下游,原本是工厂的生活区,大体上是一个长方形,面积不大,她自己计算,东西大约有300米,南北大约有400米。这片区域用5米高的围墙围了起来,围墙上有哨兵巡逻。除了角落里一小片挨在一起的老式楼房外,大部分地方都是荒地,野战医院保留了这片荒地,用来给伤号溜达和锻炼。
隔离病区里面并非只有我们,算上医生和护士,隔离病区大约有200人,另外还有一个警卫排。隔离病区里面也分了不同的隔离病房,其中高危病房的病人不但不能走出病房,而且那个病房本身也是加固了的。而我们住的病房,基本上是警戒级别最低,自由度也最大的,因为本质上我们受的伤都是枪伤,和隔离区外的普通野战医院病区收治的伤员没有太大的区别。至于隔离区外面的野战医院有多大的规模,我们不得而知,因为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