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遇郑樵(第2 / 3页)
唐寅竖耳倾听郑樵高论,将这个四字藏在心里。
「宰相有权能割地,孤臣无力可回天。」
喃喃说了一句。
宛如醍醐灌顶,郑樵拍桌叫好:「为这句话,当浮一大白。」
唐寅吟来吟去总是些风花雪月的诗句,罕见说出感怀国事的一句,秋香与有荣焉,急忙应道:「我这就去打酒来。」成就豪情壮志的一幕。
像是得到知音,郑樵感激地看着秋香,大有惺惺相惜之意,郑樵虚长唐寅五岁,因为长年埋首书中,不问世事,模样青涩稚嫩,像是唐寅与同龄。
唐寅不满地咳了咳,提醒郑樵非礼勿视。
「郑兄说了什么激怒他们?」
事出必有因,官船上,少不了有官兵和官家子弟在,不至于公然羞辱,甚至于做出可能会致人于死的作为
「我写了一封万言书要呈给皇上,关衙内要我念出来给大家听,我才念到乞和者不容于天地神明,若为臣,则无节不忠,若为君,则愧对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忠孝节义大过于个人生死荣辱的观念,根深蒂固在秋香、郑樵脑里,唐寅除了苦笑,依然是苦笑。
酒来了,在没有一见如故,便要下跪结义成异性兄弟,这种洒狗血的情节下,唐寅不排斥和郑樵喝个一杯。
喝了酒,谈到未来的打算,
江水并没有打消郑樵的热情,请唐寅在最近的渡口放他下船,他会设法北上。
郑樵滔滔不绝背起陈书的内容,秋香击掌叫好。
唐寅瞬时了然于心,通晓前因后果,在这父为子纲,君为臣纲,阶级井然有序,不得越雷池一步的年代,郑樵在一船子保皇派的面前,痛斥屡次和金人议和的皇帝,简直是捋了虎须,找死。
「金人再强,不过十数万之众,我大翎朝君民上下一心,只战不许和,转眼间便能踏平会宁府。」
说的句句在理,但现实并非如此,慎宗、恕宗二帝昏庸无能,国之将亡,还在玩弄权术,所用非人,大臣们流于党争,致有兵不能打,有将不敢用,将大好江山拱手让给异族。
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