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火速回京(第1 / 1页)
最后还是在天牢里的李渼主动请求李忱,可传召陈浩进京替他伸冤解围。李渼的这一提醒倒是让李忱想起了陈浩,于是这才一道圣旨传旨河西令陈浩火速进京。而此刻的陈浩却未有如圣旨那般火速,自从出了河西之后便一直悠哉悠哉的赶路。
这可急坏了李忱,于是一路之上连发了六道圣旨催促陈浩加快进程。但是陈浩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扬言自己因伊州之战已经身有隐疾,多有奔波会使得病情加重故此不可加快进程。李忱闻听陈浩的推搪之词虽是有气,但是也无可奈何。
他自然知晓陈浩近期于河西的情况,也对陈浩有如此军事才华很是欣赏。但是他并没有给予表彰的意思,而是抱着一副视若不见的样子。即使张议潮曾经上奏朝廷给予陈浩轻功,他也没有立即给予回复。很明显这是在为当初陈浩公然据婚一事,一直耿耿于怀未有消散怨气。
其实这一次李忱倒是有些误会陈浩了,陈浩之所以徐徐向京城而来,其中虽有置气的因素,但主要还是为了弄清淮河河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否则即便他及时回京,届时在朝堂之上也是睁眼瞎子受制于人。
京城、崔府、是夜二更时分。
且说陈浩自从掌管伊州以后,依旧朝朝秣马,日日练兵,以备凶顽,不曾暂暇。虽然如今边境暂无战事,但是陈浩知道不久之后将会是遍地狼烟。其次陈浩分拨兵士开垦农田,着手恢复农业生产,注意兴修水利发展灌溉。
河西是少数民族杂居地区,因此许多民族杂居在此地。于是陈浩将纳职县内回鹘百姓融入其中,如今陈浩要做的是团结各族人民,妥善安置他们的生活与生产活动。在陈浩看来没有解不了的民族矛盾,这些人都是以后立足于河西的根本。
况且回鹘善于骑射马上民族,因此陈浩以后的骑兵还是要多依仗回鹘。经过大半年的休整,基本上各项事务也皆已走向了正轨。其中值得让陈浩高兴的是,回鹘仆固部的仆固俊已经入得麾下。此人能征惯战颇有大将风范,陈浩觉定将此人重点培养,届时回鹘部的骑兵便可归于此人统领。
陈浩相信由回鹘人统领回鹘骑兵,这其中的抵触心理相对会小很多。而陈浩也无需将所有的精兵尽归于麾下,只要让仆固俊诚服,就等于整个回鹘部落臣服于他陈浩。
在伊州陈浩过着忙碌但是很安心的日子,而京城的一则消息则让陈浩明白,他的回京之日已然为时不远。果不其然不出几日一道圣旨便传至河西,令陈浩火速回京。陈浩看着手中的圣旨只能无语的摇了摇头,思忖好不容易有几个安稳日子,就不能让小爷消停两天?
府中灯火有些摇曳,当崔府的书房内却聚集着不少人,众人各自分宾主落座。此刻崔从面色有些怨毒的沉声道:“兄长,那陈浩又回京了,不知我等该如何做?”
“以下官之见,不如暗中派一两名好手,途中神不知鬼不觉取其性命,也好免除后患……”还未等崔式搭话,李褒便毛遂自荐道出了他的想法。
崔式微抬眼角微微戏虐一笑:“李尚书,若是陈浩真的如你所言,一两名好手就可以打发的,我崔家又岂会屡屡受挫?若是李尚书觉得我崔家无能,可自行选派两名好手前去试探一番……”
如今的李褒已经迁至礼部尚书,位居六部之一。见崔式言语之中似有不悦,李褒于是忙解释道:“阁老莫要误会,下官不是那个意思……”
“是与不是皆是无妨,不过老夫不得不提醒你,他陈浩能够十五岁便镇压淮南道,十七岁铲除太极门,如今而冠之年几百人杀的几千回鹘骑兵仓皇逃窜……这些可不是偶然,若要近得他身实属不易,与其最后把柄落入他手,不如守株待兔静观其变……”崔式神色如常的自顾说着,扪心自问他崔式的确很欣赏陈浩,若非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他宁愿可以退让一步将陈浩收为己用。他乃是三朝元老何种俊杰没有见过,但是如陈浩这般全才者他却是平生未见。若是真的可以选择的话,他倒是希望二人不是敌人而是谈而论道的忘年之交。
不过所幸这伊州之事已经步入正轨,将伊州交予易成天与屠狼陈浩着实很放心。二人一文一武,相互协助倒也相得益彰。于是待安排好伊州一切事务,陈浩便带着仆固俊与十几名随从火速向京城而去。
之所以圣旨旨意如此急迫,实则是因为雍王李渼摊上了大事了。近日仲夏乃是多雨季节,突然淮河河堤决堤使得淮河两岸百姓死伤无数。虽然近期李忱已经不甚管理朝政,但是对于这淮河决堤的大事他还是很是震怒。
但当询问此事根源之时,在治理河务上的所有官员全部将矛头指向雍王李渼。纷纷将责任推给了李渼,言说李渼在治理河务上丝毫不听阻劝,以至于所修建的堤坝未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这才使得梅雨季节淮河决堤。
此次淮河决堤绝非一处,不但淮南周围诸多州县淹死无数百姓,淮河以北乃至徐州等地也有不少被洪水吞没的州县。小小的一条淮河竟然引发如此大范围的灾害,这倒是让陈浩大吃一惊。心道这崔党欲要玩死李渼,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然而此事的严重性也引得朝野为之震动,李忱一边派人赈灾一边阻止河水肆虐。在朝堂之上由于众人皆是指认李渼,使得李忱一怒之下将李渼打入了天牢。
虽然李忱将雍王李渼打入天牢,但是却未有给予处置。因为他知道此案若是秉公处理,李渼定是在劫难逃。此事牵连数万百姓的性命,若是处理不当定会招来众人的非议。但是若是不处理又显得他这个皇帝罔顾私情,因此李忱对于此事很是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