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第1 / 2页)
同样的,下方的普通百姓也无法来此。
这么一来,整艘邮轮被人为分成两大阶层,互相之间无法交流沟通,也无法知道彼此情形。
这与一向宣称平等自由的琳兰精神简直大相径庭。
我漫无目的,随意瞎逛,一路上经过了大剧场,影院,舞池,赌场,美食街,运动场,红灯区等地,果然皆是极尽奢华,令人瞠目结舌。我心下感慨,母后对于头等舱十星级的评价果然并无夸张,如果将这些场所尽数搬到陆地上,几乎能形成一座小城,而且就豪华程度而言,能将世上所有知名赌城秒杀得干干净净,颜面无存。
7.卡梅拉……在这一切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她……是不是对我说了谎?
一想到卡梅拉,我的心脏不由一阵抽痛。在我心目中,她当是那种救死扶伤,高贵纯洁,不沾一丝俗世气息的圣女,而绝不应该与阴谋诡计有任何关联。
我又盯着这张纸钻研了许久,直至头脑再度开始发胀,这才揉了揉眼睛,将纸撕成碎片,扔进垃圾管道。随后我走进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望着镜中我那憔悴的脸,心道:“达克,你不能这般颓废下去,身为王子,总得为百姓做些什么……”
“……你不可妄图救人‘性命’……”我再度回想起萧风先生的话语。
“怎么可能?”我摇了摇头,将这一想法逐出脑内,双拳紧握,心中呐喊:“我是王子,在我的信条里,从无‘见死不救’这四个字。”
(接之前的日记)
今天晨起之后,我只觉全身乏力,两侧太阳穴隐隐作痛,心情也几乎低落到谷底。
不用说,我半点也不想去餐厅晨宴,生怕见到母后或者卡梅拉。于是利用屋内的厨房,亲自上阵,简单做了顿煎蛋烤肠,配上牛奶,作为早餐。
填饱肚子之后,我清洗碟子,打扫房间,做了些运动,又喝了杯咖啡,精神这才稍稍好转,当下理了理思绪,坐在桌前,在一张白纸上记下昨夜的思考。
1.萧风先生所说的大灾,大概率与盖甘斯坦号的航向改变有一定关系。他引我前去观星之所,也绝对有着他自己的目的。问题是……他为什么选择了我?
我结束内心的挣扎,刮了刮胡子,穿上礼服,带上药盒,离开了房间。
我要找到萧风先生,找他问个明白。说来也怪,他虽对我来说全然陌生,但我总觉得整艘船上,只有他一人可以相信。
船长那里定然有所有乘客的名单与照片,但萧风先生一定用了化名,与我见面时也定有某种程度的改装,因此在乘客名单中一一比对毫无意义。更何况船长多半听命于母后,万一打草惊蛇,让母后有所察觉,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因此我只能在上五层船舱四处游荡,寄希望于不经意的偶遇,或是由他来找我。
这上五层船舱约有一万人,尽是贵族与社会精英,虽有十几部电梯与下方楼层相通,但其中有严格的规则限制,除了极少数人能够通行无阻之外,其余人绝对无法到下层去。
2.母后建造盖甘斯坦号一事,显然是倾其所有,孤注一掷。(综合出航前各方面的消息来看,此次盖甘斯坦号返航之后,泰坦公司与母后都将面临破产的局面。)我想,如果没有确凿证据证实我国有无法避免的灭亡,我那一贯崇尚理性的母亲绝不至做出这等行为。
3.盖甘斯坦号所收容(除了收容,我实在想不到其他贴切的词汇)的乘客比例来看(少部分的统治阶级与社会精英加上大部分的普通民众),这次出航,与其说是一次旅行,莫不如说是一次逃难。
4.综合以上信息,盖甘斯坦号倒真有极大可能是背负着重大使命的“方舟”。只是不知我们所逃避的是何等灾难?又是什么人将灾难的消息告诉了母后?会是萧风吗?
5.萧风曾经犯下过的可怕罪行,是确有其事?还是子虚乌有?他真的是疯子吗?
6.盖甘斯坦号真的要前往魔域吗?那与自杀又有什么区别?又或是母后掌握了什么情报,能够在魔域开辟出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