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第1 / 2页)
他说这话时有气无力,两眼皮耷拉,一副昏昏欲睡模样,我心下无奈,生怕如若就此离去,此人无人照应,说不定明早被人发现时已是一具尸体。只好将他扶进屋内,靠坐在座椅之上。汤姆也不客气,两眼一翻,立马给我来个昏迷不醒,这一出可把我吓得不轻,与爱丝缇雅又是打脸,又是按压,但全无用处。
正忙碌间,该隐摸进门内,见我与爱丝缇雅手忙脚乱地抢救,叹了口气,走上前来,说:“喂,你们这般做法,等于是把人往黄泉路上推啊。”
我急忙说道:“该隐先生,我敢说这一切都是误会,他职位卑微,又没啥本事,怎能犯下这么大的罪行?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请务必让我见他,我与他是朋友,相信我能从他嘴里问出真相。”
该隐露出为难表情,道:“我没怎么关注这案子,因为我一般只对谋杀案件与尸体解剖有兴趣。不过你既然问起,我可以过问一下,不过再怎么快,也要等到明天了。”
说到此处,他抬起头来,作出庄严肃穆的表情,拉着我与爱丝缇雅的手,说:“二位,你们初来乍到,定无容身之处,不如今晚就住在我的宅子里,我家的床,又大,又舒服,足以让我们三个人睡得踏踏实实,安安稳稳。而二位假使有别的兴趣,在也可奉陪到底,无论怎样大肆折腾,也不必担心吵到旁人。”
我见他毫不知悔改,一心求死,也只能一声长叹,一拳击向他面门。与此同时,爱丝缇雅与我配合无间,倏出一腿,踢向小该隐。
在凄厉的惨叫声中,该隐口吐白沫,痉挛倒地。
(继续之前的日记)
苦于“皮特容颜”带来的幸福烦恼,我不得不戴上面具,以遮挡我四射的艳光。此举惹来了该隐与爱丝缇雅不绝于口的抱怨,但对此我毫不理会,一意孤行——只因接触一段时间之后,该隐与爱丝缇雅看我的眼神已由倾慕……变为了饥渴。
据说明书中所述,这药丸的效果能持续一整天,此点令我不禁心寒胆战,时时刻刻,都在警惕着身边随时可能伸来的禄山之爪。
所幸戴上面具后不久,药物带来的魅惑效应便开始减退,该隐与爱丝缇雅言谈间又恢复了正常。但也许是我的心理作用,总觉得两人眼神中不时闪过某种意义不明的寒光,就好像……我幼时在电视上所见过的……狮子猎食时发出的目光一般。
我摇了摇头,将这可怕的念头抛诸脑后,说道:“该隐先生,爱丝缇雅小姐,正如我已经强调过数遍的那样,刚才面具下的那张脸并非我本来面目,由于某种原因,我现在不便以真面目示人,还请见谅。以后情况允许,我自会与二位坦诚相见。”
收拾完该隐,爱丝缇雅挽住我的手,嗲声说道:“吾爱,今晚你住哪儿,我就住哪儿,哪怕是睡狗洞兔子窝,我也绝无一丝怨言。”
我知道见她如此这小鸟依人般的姿态,心中不由充满了罪恶感,想到:“我这已经涉嫌使用非法药物,欺骗并引诱未成年少女了,万一当真再发生些什么,依照本国例律,便要行化学阉割之刑。虽然常言道:‘十年血赚,死刑不亏。’但一国之王子,发生这等丑闻,只怕唾沫星子都要把我淹死……”
正苦思对策,忽然之前被暴揍的那位英俊男子挣扎着爬了起来,露着残缺不全的牙齿,说道:“二位……刚才真是多谢你们了,我叫汤姆·白兰度,适才不小心听见二位谈话……莫非二位正在为住处发愁?”
我见他连路都走不稳,生怕他立马倒毙,届时又是一桩麻烦,忙将他扶住,说道:“这事儿无需老兄操心,我们……自会想办法。”
汤姆说道:“二位……别客气,我家还有地方……如果二位不嫌弃,今晚……便在我家住下,我……我与内人……皆……欢迎之至。”
该隐柔声细语,道:“拉古拉先生,也许世人对整容有诸多偏见,认为这改变了父母授予的天生面目,已构成了类似于欺诈的罪行。但在我眼中,任何精雕细琢、浑然天成的整容与世上其余艺术品一样,皆是无价瑰宝,尤其是您刚才所展露的那般绝世容颜,怎是那些流水线上生产而出、千篇一律的粗糙造物所能相提并论的?”
爱丝缇雅则摇头说道:“拉古拉……不管你叫什么名字,真实身份到底是谁,我的肉体与心灵皆已属于你一人,任你如何诋毁或者贬低自己,我的心都不会改变。鉴于我国法律,女子非得十六岁以上方能成婚,因此在这两个月中,我要像钻石中的碳原子一般与你牢牢结合,免得你被其他居心叵测的色mo淫gun抢走。”
两人说完,互相对望一眼,露出惺惺相惜却又势不两立的复杂目光,使我愈发头大如斗。
我觉得实在不能再纠结于此事,于是咳嗽一声,说道:“那个……该隐先生,我有一事相询……,大约三天前,我有一位熟识的军官朋友不幸引发了一场斗殴,被关入了军事基地之中,他名叫布鲁斯,是一名下士。不知您可否想个办法,让我与他见面?”
该隐大吃一惊,说道:“布鲁斯?您这朋友所犯下的事可不小啊?据说他除了斗殴之外,还涉嫌损毁了大量宝贵的实验体,若非现在军队人手不够,加上还有嫌犯没有到案,只怕早就把他押上军事法庭,三堂会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