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离家出走.(第1 / 2页)
桌面上摆着几张白色素描纸的程谏拿着HB铅笔,才刚刚勾出人物的大概轮廓,即使只是初步的草图也可以看得出其素描功底。
他身上湿透的外套滴的水顺着教室地板,慢慢地汇成小水滩,而神色却淡漠平常。
“湿外套穿在身上不太好。”
程谏只是扬唇笑着,回答道:“这有什么关系。”说完,就离开了教室。
反正都一样不是吗,有什么能被称得上是重要的呢?
同样的,因为安挽是分明的,所以她不会去对不相熟的人多说什么,不会没有理由地付出什么。
说话时,他眉眼间一点漫不经心的神情,帮她擦拭头发的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呵护着掌心上的瑰宝。
雨天光线的湿润和模糊,空气冷冽清新,带着泥土青草混合的味道。
眼前少年的模样清晰而温柔,他的眼睛像是孩童一样略有些湿,唇角自然轻抿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一点笑意。
安挽低着头想,这个人,是她的竹马啊。
后来回到教室时,程谏依旧醒了,懒洋洋的一副样子,从那盒抽纸里抽出几张纸在手里无聊地摆弄着。
后来的后来,安挽和程谏混得很熟很熟的时候,发现程谏是个绘画大触。
班上一个女生求安挽帮忙,拜托画张人物素描图时,程谏简明利落地拒绝道:“不画,太麻烦了。”
那个女生没办法只好自己来拜托程谏时,酒窝少年即使偶尔耐不住嚣张,在女生恳求下也勉强答应了。
事后……
“同桌快帮我想办法推脱掉这件事。”
“谢谢。”坐回位置时,安挽对他说道。
“你又没用,说什么谢谢。”程谏把手里的的揉成团丢在桌面上,靠着椅背,带着点无所谓的语气如是说道,“不过这算是自我保护的一种吧。”
安挽不会去接受不相熟的人似乎没有什么理由的帮助。
这种分明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
而后,程谏把抽屉里湿透的外套拿出来,直接穿在了身上,转过脸对安挽说,“待会班主任来了问起,就说我淋雨发烧,回去了。”起身后,想起什么,唇角翘起一个弧度,酒窝很浅地露了出来,“如果没有,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