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空悲切(第3 / 4页)
郑海东猛地起身,试图再次抓起电话。
狱警一脸恼怒地甩出警棍:“给你脸你还上树了!电话费不要钱啊!”他一面把郑海东赶出警务室,一面不满地咒骂:“这世道,真不能当好人,人善被人欺!看上去人模狗样的,也是一肚子狼心狗肺,妈的,真不能发善心,人善被人欺!”
电话通了,对方却没有声音。
郑海东焦急万分:“喂,听得到吗?我是郑海东!我是郑海东!你听得到吗?”
电话那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却依旧没有人回答。
郑海东几乎崩溃,他扭过头去,看着老赵,怀疑道:“这电话该不会坏了吧?”
狱警的脸色又恢复了一脸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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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时,押解车不再颠簸,停在了两扇破旧的大门前。旁边数着一块白底黑字的门牌——西山看守所。狱警把一车人从车上赶了下来,开始训话。
“不是孙猴子,不上花果山!你们是什么人,自己心里清楚,我们更清楚,不要想玩什么花样。每天按时起床、吃饭、放风、睡觉,老实做事、重新做人!表现好的,将来法院判得轻一点,表现差的,将来判得重得多!记住,现在是严打时期!”
训话结束后,他们依次领取一套黄马甲,分配号房、床位后,服刑生活便算开始了。
当晚,狱警把新皮鞋蹬得“噔噔”直响,走到郑海东的号房前,打开门,敲敲床柱,用警棍指着郑海东,说:“你,出来。”
这时,电话那头终于隐约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妈的,这么晚谁这么扫兴,小雪别理他,来来来,到床上来,我再教你玩个新花样。”
是王老板的声音。
“啪!”电话的那头挂断了,听筒里只剩下刺耳的“嘟、嘟、嘟”的声音。
郑海东瘫软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王老板什么时候和郑雪走到一起的?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切诺基的事情到底是巧合还是预谋?郑雪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郑海东心里一阵激动,他连忙滚下床,赤着脚跟着狱警向警务室走去。
“我说,你是这儿有问题?还是这儿有问题?”狱警指了指郑海东的脑袋,又指了指郑海东的眼睛:“当着车上那么多人,你当我什么人!”
狱警又拿警棍指了指电话:“不许超过5分钟。”郑海东一把抓住电话,刚要提起话筒,被狱警一把按住:“你要真能出去,可别忘了谢我!”
郑海东拼命地点点头,用颤抖的双手拨起电话。
“喂,是郑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