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封皮银线(第1 / 3页)
观主站在院子里不停的上下抚摸着下巴那少许的几根胡须,思考了一阵急忙说道“糟糕,你们捞起来的腐尸会不会是十几年前消失的张默生?”
“张默生十分顽固,无论怎样威逼利诱他都无动于衷,整天对着仓房外胡乱猛叫。恼羞成怒的老爷子一时心生歹毒,拿起手中穿有白灰色银线的粗大银针、一针一针的从他上嘴唇刺进下嘴唇,这样上下来回反复的刺了将近20针,缝的密密实实。而穿出来的银线就像爆裂开的血筋一样血淋淋的。”
“嘴唇上的暗血顺着银线嘀嗒嘀嗒的、滴的满地都是,一些依靠嗅觉器官活动的蜈蚣、鼠妇从阴暗潮湿的角落爬了出来,吮吸着这美味的活人血。张默生喉咙里发出惨绝人寰的呜咽声,痛到泪水横流,痛到浑身剧颤,痛到惨然悲鸣。那感觉就像是钻进肉皮里的蜱虫撕咬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听何伯说:有天早上他起来去仓房察看张默生,蓦然发现张默生居然不见了。吓得老爷子心里直哆嗦,生怕张默生把这事告到了警察署,便急忙收拾好包袱准备到外地避避风头,可是---几天过去了,竟没有一个警察来过我们祖宅。老爷子就断定:张默生肯定是被吓破了胆儿,偷偷逃跑,再也不敢回镇里了。”
“自从刘老头、张大嘴和张默生消亡之后,老爷子整天便过着了无牵挂的日子。刚开始汇丰粮店生意非常火红,镇民们排起长队来买我们家的米粮。可到了后面,镇民们说我们家的米粮吃起来粗糙、闻起来有股霉味儿,最后就落得鲜有人来。”
观主说道“哎----你们家生意惨淡或许就和这些怪事有关,既然是你家老爷子种下的祸根,为何还不快叫处你家老爷子出来呢?”
“观主,这---我真记不得了,我年轻的时候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在我印象中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什么死人的事吧?”老爷说
“段老爷,你再好好想一想,你年轻的时候这宅子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可疑的事情呢?”观主说
“哎---提起十几年前的我、就深感羞愧。可能是因为我是家中长孙、又是独子,年少时候经常被老爷子们(云天的爷爷)过分疼爱,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成天在外边和一些狐群狗党吃喝玩乐,说起来我都有些愧疚。”老爷说
“不过我恍惚记得有一天晚上,和朋友喝的酩酊大醉后,我东倒西歪的晃荡在院子里,我隐约听到仓房附近好像有人跺地的急促响。那时候我脑子几近一片空白,踉踉跄跄的晃悠到我睡房里,也就没管那么多。”
“年少轻狂不懂事、家里人经常催我早日成家立业,接替老爷子精心创建的汇丰粮店。但那时候我的心根本没有放在这上面,反倒成为邻人们口中的酒池肉林二流子。直到后来遇到现在的牡贞,我才渐渐变得成熟稳重。可我们成亲八年后,牡贞都不曾受孕,老爷子他们也是急的无可奈何,差点让我娶二房,但已被我黯然拒绝。”
“观主你不知道啊,我家老爷子在我家内人怀孕前就已离开了人世,说不定正在地狱里饱受煎熬呢?”老爷说
“段老爷,实在对不住,让你无故想起家中伤心的往事。”观主说
“事过多年,我段某早已释怀,每年盂兰鬼节我都会为他们烧些金元宝,也算是弥补老爷子身前造的孽吧。”老爷说
“段老爷真有善心呐,今晚那你就尽管放心,我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那恶灵诛灭。”观主说
“观主还有一事我差点忘记跟你说了,就前几天我家古井里打捞出一具腐尸,看上去就像是死了十几年的尸体,被我和小六埋在了镇外的后山上。”老爷说
“后来从跟随老爷子多年的何伯口中探知,老爷子在十几年前和镇上的刘老头、张大嘴一起合伙外出进货,那时汇丰粮店才刚起步做生意,财帛方面很是紧缺。为了省钱他们自己亲自驾着三辆马车、穿过几道山河才买到些低廉的大米。”
“在返回途中路他们遇到山匪强盗,将他们拦截了下来,聪明的老爷子竟让刘老头和张大嘴下车去会会那群土匪,老爷子趁他们说话时便快马加鞭的偷跑了回来。自此之后刘老头和张大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老爷子也曾找人寻找过他们的踪迹、可最后还是杳无音讯。”
“张大嘴之子张默生见自己的爹多日未归家,而自己又是张大嘴唯一的亲人,便独自找来我家祖宅。张默生在我们段千家的宅院门口大吵大闹:说什么老爷子是杀人凶手、想独吞钱财之类的恶语,其实都是想恶意中伤老爷子。”
“老爷子那人又个是爱体面的人,肯定不允许张默生在门口大呼小叫的了。老爷子就把他请进家里,谁知张默生竟然狮子大张口,问老爷子要5000个大洋作为封口费,不然就去警察署告老爷子犯故意杀人罪。”
“一时情急老爷子不知如何是好?便安排家丁在茶水里放了蒙汗药,老爷子把晕乎乎的张默生关进了后院仓房。拿出字据威胁张默生说道:你什么时候签了这与我无关的责任书,我什么时候就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