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除名(第1 / 2页)
我跪在地上望着师兄,半响,我喉咙里面才传出一声嘶哑的声音:“那请师兄以后多保重。”说完我对着一叔的坟猛地磕了三个头。
抬起头来,满脸的血,师兄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我对着师兄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然后转身回去了。
其实很重要的东西,往往是自己觉得很普通的,但是当自己失去的那一瞬间,自己才会明白,没有谁欠谁的。很多东西,从你身边滑走的时候,不管你怎样去抓,怎样去争,怎样去求,都是没用的。就算你握紧了手,死死的抓住它,它会从你的手指缝里溜走。
曾经的那个女孩是这样,如今,我也是这样。从今以后,我就是一个无门无派的野孩子了,做事得靠自己了。想到这里,我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一阵一阵的痛,好像心里空了一块似的。
本来嘛,像我这种**其实只要一小点事情我就可以开心一整天的,就可以把我自己的心填得满满的。现在突然间空了一块,我不知道怎么办才能把空出来的这一块补上去。可是就算补好了,这也不是原来的那块了,裂痕已经存在。
那段时间,每看到一叔留给我的东西,眼泪就止不住。如今一叔的遗体也没了,我只能带着那一点剑的碎片,回到一叔的小屋前,给一叔立了一座衣冠冢。同时,我也给师兄打了一个电话,把事情告诉了他。
师兄一来就指着我的鼻子大骂,问我为什么要害死师父!然后不待我解释,师兄一把将我推开,跪在一叔的坟前,不停地磕头,嘴里念着:弟子不孝,最后也没能来送师父一程。
我就在他身后静静地站着。许久,师兄站了起来,回头对我说,你出去买把香回来,快点。
等我买回香以后,看到师兄在一叔的坟前摆起了法坛,我将香递给他以后,师兄就叫我跪下,然后脱去我的上衣。
师兄拿着一把像是木棍一样的东西对我说:“今天我接任清微掌教,以清微掌教的身份,教训你这个逆徒,我现在打你四十九鞭,以警门规。”说完,师兄拧着木棍就朝我的身上打来。
回家以后,我因为翘班几天被开除了。没办法,人还是得活着,我又找了一份在酒吧当服务员的工作。同时我也和被我害死的那小兄弟沟通了几次,他叫姬超,因为一叔给他上表过,现在他是我身边的护法童子。
他人挺豁达了,一开始生了我一段时间的气,后来就展现出他高冷逗比的性质。平常时候他都是冷着一张脸,但是一旦我和他单独相处,他就会各种耍无赖。
不过却一直陪在我身边。按照他的说法,就是我现在和他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本来我以为我的人生今后就不会再遇到其他的鬼怪妖精,像个普通人一样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拿着不多的工资,等着老爸催我结婚,然后过完这一辈子。但是,事情往往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生活总会给你带来一些“惊喜”。
我记得很清楚,是6月的一个晚上,酒吧里面没什么客人,老板出去打麻将了,剩我一个人在店里看着。十点左右,我准备关门回家时,店里来了一个中年男人,进来要了两箱瓶酒就一个人坐着那里喝酒,也许是他喝醉了,也许是我太没有存在感了。
每打一棍我就忍不住低哼一声,同时背上也出现一条血痕。当四十九棍打完以后,我已经是满头的大汗,背上火辣辣的,也不敢去摸一下,只能继续跪着听师兄发落。
师兄打完我四十九棍以后,站在我面前冷冷的说:“今天我拿打神鞭打你四十九鞭,从今天起,你不在是我门弟子,你给我滚。”
听到这话,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师兄这是要将我逐出师门吗?我连忙对师兄说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我一定改。
师兄摇了摇头:“不行,还有,以后你不要叫我师兄,我受不起。看在师父面上,我不废你的手艺。以后你去做事,不准报师父名号,不准说你是清微弟子。从今以后,你和清微没得任何一点关系。如果让我知道你以后打着清微名号去做事,那么我一定会打断你的手,敲碎你满嘴的牙,让你以后说不得,写不了。现在,你给老子滚!”
听到这里,我已是满脸的惨白。看着师兄愤怒的脸,心里明白,师兄不是在开玩笑。自己也无力解释些什么,满肚子的话到了嘴边就给师兄那满脸的怒容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