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卷(重生) 第45节(第2 / 5页)
“《西行志》?”秦婠心头惊疑加重,喃喃着书册名字问他,“这书为何会在你手里?”
何寄怔怔看她手里的书,忽然将酒坛掷下,秦婠被哗啦碎裂的声音吓得心一颤,手里书册已被何寄抢了回去。
“虚情假意的东西,留来何用?”他目露凶光,双手用力。
“不要。”秦婠见他有撕书之意,再顾不上许多,飞跑上前,双手牢牢抱住他的手腕,气急败坏道,“你撒酒疯便撒,好好的为何要撕我的书?”
那《西行志》是她自掖城回兆京之后,因为思念西北生活,又无法融进秦家,为了排遣苦闷一笔一字着下此书,所述所绘皆源自西北风光与她儿时种种际遇,在她十四岁那年遗失,自此再也没有找到过。
“何公子,你醉了,别再喝了。”秋璃上前要取何寄手里酒坛,岂料话才落,何寄便已展臂格开她,他力道没有轻重,秋璃被他推得站不稳,“啊”一声撞在墙前小案上。
“秋璃!”秦婠吓了一跳,忙去扶秋璃。
“我没事,夫人。但是何公子……”秋璃揉着手站起。
“蝉枝,你回院把沈逍叫来。”秦婠沉下脸,转头吩咐蝉枝。
蝉枝应声而去,秦婠也不靠近何寄,只是哄他:“何寄哥哥,把酒放下吧,你喝多了。”
为了这事,她茶不思饭不香了一个月。
“你的书?这怎么成了你的书?”何寄动作顿停,眉梢挂嘲望着她,“你知道这里边写的什么吗?”
“我怎么不知道?”秦婠死不松手,生怕他发疯又要撕书,“这话本里写的是西北大漠与塞外风光……”
正说着,她又一转念,忽然问他:“你看过这话本?”
何寄仰头又是一口酒灌下,声音清冽道:“我没醉,清醒得很。”
说话间他望向她,棱角分明的脸庞全无从前的逍遥自在,狭长眼眸没有醉意,眼角几缕薄红如血,眉拢成川,额上青筋爆起,似泣似恨,看得秦婠大惊。
好好的请他喝个酒,怎么把人喝成这样?秦婠又惊又疑,迈步上前,小心翼翼问他:“怎么了这是?”
“与你无关,不用你管。”何寄拎着酒站起往外走,岂料一个不稳撞在桌上。
碗盘被震得乱响,桌角放的东西也被他的身体扫落地面,恰落在秦婠脚前。在何寄手伸来之前,秦婠抢先捡起了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