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捉(第1 / 3页)
永羲帝唇角微翘:“哦?”
“皇上,宁太傅对外虽说仅有一女,实则他私养的一处宅院内还有一女子曾产下一子,名为宁旨,坊间也曾有次传言,且臣曾多方打探,宁太傅近日来频频出入外宅,此事十之j□j。”林老学士不愧是历经三朝之人,知道倘若要给敌人最后一击必须有万全的信息,于是他又将额头抵在地面,“倘若皇上与诸位朝臣仍有所疑虑,臣怀中还有宁太傅寄到外宅的家书,此中不单单是说明了其有私生之子,里面的言语更可以说是其欲行大逆不道。”
林老学士从怀中掏出一纸黄绢,明黄色的绢纸本就是上奏时所用之物,如今却被人当做家书,委实大胆。
林老学士的话音一落,朝臣哗然。
无他,谁都知道宁太傅只有一个独女,这个“宁太傅之子”却又是如何得来的?
林老学士往日便对宁家行事颇有微词,近日来更是日日上奏,只是苦于没有证据,难以将宁家拉下泥潭,今日林老学士另行奇招,只怕宁家是不能善了了。
不过……观皇上这些日子对宁家的态度来看,极有可能对此事避而不谈,到时候林老学士的指正又要打水漂了。
官员做事本就心细,滴水不漏,能够捡到一两条行为不当的杂事前来面圣弹劾已经极为不易,若是皇上仍旧置之不理,更兼之后宫的宁贵妃手掌凤印……只怕将来宁家会早朝堂上一家独大。
活人死了没什么可怕,死人活了可就成了大新闻了。
所以当魏公公出场的一刹那,与宁家合谋的几人身子同时抖了三抖。永羲帝冷眼瞧着下面朝臣的神态,萧家的人震惊尤甚。死而复活是诡异,可如果原本这个人就没死呢?既然魏公公能活,那么现在高高早上看不出情绪的皇上,极有可能会是真的,等这些人再一联想今日宁太傅没有上早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们这是被摆了一道啊!
萧旌德脸色忽白忽青,抬目望去,只见龙椅上的永羲帝九旒冕在额前垂下一片阴影,恰好遮住眉间的神色。永羲帝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宁家与萧家之事,不知其到底作何打算。
萧旌德沉下眉目,胸口一片冰凉。
这是大部分人都不想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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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是小部分人乐见其成的。
因此有人欣喜,也有人面色惶惶,妄图澄清。
“林学士此言未免有偏颇,臣听说宁太傅家中仅有一位独,又何来的此时已被皇上册封为贵妃,执掌凤印,宁太傅只有一妻一女,又如何另有子嗣?”这道声音是新上任的礼部左侍郎庚易,显而易见,原先的任职者早已被换了下去,而庚易必定乃是宁家的人,这一点不作他想。
魏公公手拿的圣旨并不似萧旌德所想,也与宁家萧家没有半点关系,不过是恢复以往永羲帝在朝时的的官员任职,不轻不重,却依然叫朝中几人心下一阵惶惶不安。明明知道却不去处置他们,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生老学士手持玉笏立在朝臣前侧,恭声朗道:“皇上,臣有本奏。”他声音已经不复青春,干涩略有些磨砂。但就是这样一道声音历经三朝之变,还生生的屹立在朝堂之上。此人不属于任何流派,只听命于皇帝,这也是他能明哲保身的最佳方式。
论资历,论能力,三朝元老的底蕴到底也是谁都比不过的。
“准奏。”永羲帝旒冕晃动,将目光投注在老学士身上。
“皇上,据臣所知,宁太傅之子近日于庆安城中骋马行凶,所起案件已不十三例,遇害者二十四人。望皇上下达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