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无关“风月”3(第2 / 3页)
柳雁欢点头道:“我明白了,这件案子是两个人合力做的,可另一个人是谁呢?”
秦非然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问一位僧人:“昨日在膳桌上并没有看到住持的身影,他老人家是辟谷还是......”
“哦,住持一向不跟我们一起用膳,他每日都要在净室诵经,他的膳食都是释怀师兄送过去的。”
儿子带了戏班子的伶人回家,让柳老爷这样的读书人臊得满脸通红,拿起棍子就往柳大少身上砸。这一顿砸,就让柳大少气若游丝地躺到了现在。
原身一命呜呼,而现代遭遇空难的调香师柳雁欢,就这样来到了这具身体里。
“原本一切无事,昨日住持撵你们走,今日就出事了,不是你们下的毒手还能是谁?”
陈桂芳彻底恼了,将那泼妇骂街的气场发挥了十成十:“你这人好不讲理,昨日我们在花苑逛着,珂芳脚下打滑,释空扶了她一把,两人站起分开的时候,释空的表情就跟见鬼了似的,你怎么不去怀疑她,偏要来怀疑我!”
“怎么可能,她才不是这样的人!”那僧人争辩了一句,见说不过陈桂芳,也就闭口不言了。
柳雁欢听懂了那语焉不详的说辞。照着金猊的话看,柳老爷就是个活脱脱的前朝遗老,即便开了书局也是满纸的之乎者也。当下的新青年是不爱看这些东西的,在市场竞争下,生意当然不会好。
可柳雁欢的前身,明显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金猊口中,那位大少爷简直觉得自家是座掏不尽的金山银山,平日里喝茶遛鸟听戏样样不落,唯独对家里的营生一窍不通。柳老爷初时还有些嫡庶的观念,后来见他一副扶不起的阿斗样儿,也就对他渐渐失望了。
而前身对此却不以为意,反而乐得自在。横竖二姨太掌家,从来没在月银上亏待过他。柳雁欢估摸着,在他前身的眼里,二姨太定是天下间对他最好的人,这一点从他对二姨太的称呼上就能看得出来。
柳府的嫡长子,居然管一个姨太太叫母亲。
面对着柳雁欢晦暗不明的脸色,金猊总觉得眼前的大少爷和从前不太一样。
此时,秦非然忽然弯下腰,从地上拾起了什么。
柳雁欢瞳孔猛地一缩,旋即又归于平静。他看着秦非然掌心里那枚透明的甲片,只觉得胸口一紧。
“还有哪里不对?”他拍了拍柳雁欢的肩膀,“你随我来。”
柳雁欢和秦非然一同使劲儿,想将阖上的棺材板掀开。
可两个人合力,都只能将棺材板挪开一个口子。
她小心翼翼地提起日前发生的事儿,生怕激怒柳雁欢。
柳府的大少爷,是被亲爹打得卧床不起的。
柳大少爷是饱暖思淫/欲的典型,好端端地喝茶听戏,愣是瞧上了那台上的角儿。瞧上了也不打紧,偏偏那角儿是个男儿身。男儿身也不打紧,打紧的是,色迷心窍的柳大少,居然要把人往家里带,还要纳他进府。
二姨太对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帮着柳大少将人带进府,可时运不济,被柳老爷撞了个正着。
那角儿生就一副好皮相,可惜没什么胆色,遇见疾言厉色的柳老爷,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这一抖就漏了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