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刀剑难隐孤雁去(第1 / 3页)
白景生当下劝秦杰道:“兄台可能有些偏颇了。在下替你疗伤的时候,确实曾在你体内逼出了一道凌厉的剑劲,但是仅仅凭此恐怕毫无说服力,而且秦兄现在的一面之词恐怕也不会有人信。秦兄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线索,比如,那几个黑衣人?”
“……直到我看到掌门被三名黑衣人联手击飞,我也是战至精疲力竭,被人从后一剑刺倒,可我并未当场死亡,待得从昏迷中醒来后,爬到后山山洞处寻找掌门,直到被恩公你救下。”
秦杰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已是老泪纵横,痛苦的仰起头,任泪水从面颊落到地上。
白景生也是听到心底发寒,随着秦杰的话语,那场心惊动魄的战斗,惨烈又悲壮的名剑门一战似乎在自己面前浮现。让自己不由得想起十一年前那个凄风苦雨的夜晚,陆家庄也是这般遭了贼人毒手,至今没有寻到仇家。
白景生有些感同身受,看着悲痛的秦杰问道:“如秦兄所言,月黑风高夜,那秦兄可看清楚贼人的面貌或是武功路数?”
秦杰闻言目呲欲裂,重重的咬牙咆哮道:“是风云剑阁,一定是风云剑阁。我秦杰一定要向他们讨个公道!”
黑夜如幕,白日间人影稀疏的小城街道却开始苏醒,小客栈内也是灯火通明,多了不少来吃酒的食客。白景生强行把那名执意跪地不起的汉子扶起,那汉子本就重伤未愈,靠着强健的体魄才勉强下地行走,这一番动作又牵动了体内的暗伤,面色又苍白了一分。
白景生看周围的食客都望着自己,连忙拉着那汉子小声道:“此处并非说话之地,兄台跟我来。”说着搀着他便往后院走。
那汉子也颇知事理,强撑着跟随白景生回到房间,白景生小心的查看四周后,将房门紧紧的关上,才笑着对那汉子道:“还是房中清净,我本以为你至少得三天才能苏醒,不想兄台这么快便能下床了。”
那汉子费力的在桌边坐下,自己虽然一直在昏迷,可是方才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贯穿身体,让自己稍稍有了些意识,然后身体虽然仍旧剧痛不已,但已是不再阵阵发寒,便知是有人治好了自己的内伤。被疼痛刺激醒来的他,凭着当初在名剑门后山山洞中恍惚看到的一点印象,强撑着找到了白景生。
白景生在他身边坐下,关切的问道:“兄台重伤未愈,不如回床上躺着,妄自活动恐怕会加重伤情。”
白景生心中一惊,追问道:“秦兄为何如此断定是风云剑阁所为?”
秦杰激动的道:“为首的几个黑衣人剑法精妙,而且所带的人均手持长剑,若非风云剑阁,还有谁家剑法如此高明?”
白景生暗暗吃惊,风云剑阁?怎么又是风云剑阁?当初伏牛派一事,据王若儿所言,伏牛派弟子皆心口有一道剑伤,剑气透体而出,在伤口凝而不散。乃是风云剑阁的招牌剑法,风雷剑诀的伤痕。怎么这名剑门也是一口咬定是灭与风云剑阁的武功下?
秦杰冷哼一声道:“在下也不知,但风云剑阁常年被若水山庄压下一头,慕容公子定是心有不甘,所以兼并各派,希望与若水山庄抗争。肯定就是这样,否则我名剑门跟风云剑阁无冤无仇,为何要行此辣手?”
白景生闻言震惊不已,若是此言当真,那绝对是一场天大的风波,风云剑阁图谋太大,恐怕就不只是一个名剑门这么简单了。总之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一定会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但白景生还是隐隐约约的感觉不太对,名剑门一案跟风云剑阁应该没半点干洗,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那汉子惨笑一声道:“能捡条命回来已经不错了,我名剑门突逢大变,在下拖着一条残躯苟延残喘,所望唯有为名剑门报仇而已。”说着,仰天长叹一声,目中氤氲出丝丝水汽。
白景生沉声道:“兄台莫急,还请告知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汉子缓和了一下情绪,对白景生道:“在下名唤秦杰,恩公直接叫我名字就好,还未问过恩公尊姓大名。”
白景生知他的想法,给他倒了杯茶,安抚道:“在下名唤白景生,乃是江湖上的山野独行客。非是任何门派众人,秦兄但说无妨。”
秦杰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眼中露出一抹回忆之色,表情痛苦的缓缓道:“在下不才,添为名剑门护法一职,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们几名兄弟正在门内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