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第4 / 4页)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陌生人都能关心我,身为我亲生父亲的丁云腾却这么冷漠?记得,他曾经说过,他和我那失联多年的母亲是真正相爱的,既然这样,我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他为何不可怜我?丁少成骂我,骂我那失联的母亲的时候,他为何不但不生气,反而责怪我?
丁云腾,你个虚情假意的伪君子,我恨你!
见我沉默不语,胡雪蕾难过地叹息了一声,说:“孩子,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尽管跟阿姨说,阿姨能帮的一定帮!”
我咬咬牙,忍住即将滚落的泪水,艰难地摇摇头说:“阿姨,我没事!我只是今天心情不大好,想一个人出来走走!”
“那好吧!”胡雪蕾眼里透露出深深的同情与不舍,说:“秋天到了,夜晚的天气有点凉,你注意点,千万别感冒了!”
那头猪呜呜地闷哼了几声。
胡蔓蔓高兴极了,对我说:“爸爸,听到了没?妈妈在叫你!”然后手舞足蹈地唱了一段春哥的歌曲,唱完,竖起胜利的手势,大喊道:“信春哥,得永生!耶!”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想笑,笑不起来;想气,也气不起来。
见我默不作声,胡蔓蔓嗔道:“爸爸,妈妈在跟你说话呢?”
胡雪蕾走了上来,斥责道:“蔓蔓,胡说什么呢你?这是你毅哥!”
“嗯,谢谢阿姨的关心!”我说。
胡雪蕾转头对胡蔓蔓说:“蔓蔓,咱们走吧!”
胡蔓蔓指着我,对那头猪说:“妈妈,快跟你老公说再见!”
那头猪又闷哼了一声,胡蔓蔓高兴地叫起来:“妈妈真听话!信春哥,得永生!耶!”
胡雪蕾和胡蔓蔓擦着我的肩膀走过的一刹那,我的眼泪如决堤的海水,汹涌而出。<
“才不叫他毅哥!”胡蔓蔓嘟着嘴说:“他是我妈妈的男人,是我的爸爸!”
胡雪蕾将她拽到身后,满怀歉意地对我说:“小毅,这孩子从小被我惯坏了,老不正经,你别见怪!”
我笑笑说:“阿姨,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蔓蔓她也是一时淘气,没有恶意!”
胡雪蕾慈祥地笑了笑,说:“难得你这么善解人意!”大概是看到我身上有伤痕,她有些惊讶却同时着深深的同情,问道:“孩子,都这么晚了,干吗一个人在街头?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孩子?这声音是多么慈祥、温暖啊!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了!胡雪蕾是我遇到过的,最能给我母亲感觉的妇女!我多希望她是我母亲,我深情地喊她一声妈妈呀!可惜,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