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水色(第2 / 3页)
“你以为……”
他的声音破碎且沙哑,断断续续的,透着难耐的怒意。
“你以为,一个正常的男子坐在这儿,身后是心爱的女子在沐浴,他便不会多想?你以为你衣冠齐整便……”他咬着牙,硬是将后头几个字给咽了下去。
她有些怔忪,侧头避开他近乎疯狂的亲.吻,挣扎着在他怀中起身,犹自辩驳:“那个我知道你憋了三年比较难受,青年人血气.方刚也很能理解,但还是先容我把话说完……呜……”
喷薄如岩浆的爱意一朝宣泄,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她头一回感觉到他的力气竟然这般大,将她牢牢锁在怀中挣扎不开,只能徒劳地呜咽着挣扎,渐渐地窝在他怀中不动了。
浅浅光华下,青年背靠着石头,深深皱着眉,唇上一点一点地淡褪了血色。冰冷的剑搁在脚边,被他紧紧握着,五指骨节微微泛白。她记得他说过,难受的时候都会抓着配剑,剑身冰凉,很能够提神醒脑,让心里不再那么难受。
她走上前去,在他的身侧坐下,沾湿的长发散落在银色铠甲上,如同乌墨蔓延,为冰凉的甲片平添了几许温柔之意。
“你信我么?”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种沂猛地一惊,倏地睁眼,又倏地闭上,朝旁边挪了两步:“你……你到后头去。”
“喂。”
浓墨般的长发散落在地,一如狼毫宣泄的水墨画,衬着皎白的肌肤,愈发显得动人。硬硬的指节沿着她的面颊一路滑下,指侧的薄茧带起一阵酥.麻。最终他的手停留在了她的下颌上,似眷恋又似不舍地放了下来。
“我……逾越了。”
“到后头去。”他紧紧闭着眼睛,握紧了冰凉的剑身,声音有些颤抖。月光下青年眉峰如剑,淡色的刺青已经有些朦胧,却依旧狰狞,挥之不去。
“好歹等我把话说完。”她有些恼了,按着他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觉得自己衣冠挺整齐的,就是头发没擦干。唔,听我把话说完,你这个人啊,就是容易想太多。想太多了呢,就容易自寻烦恼。自寻烦恼多了呢,就容易……唔……”
天与地瞬间倒转了过来,他牢牢按着她的腰,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近乎疯狂地吻着她。他的唇起初是冰冷的,如同月下的霜,渐渐地便开始温热,开始灼热,最终滚烫得像最炽烈的火,将她燎烧得干干净净,半点也不留给她自己。
那道名为欲.望的闸门一旦放开,二十余年的积累便如同洪水一般倾泻。
他对她的渴望已经压抑到了极限,对她的思念也压抑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