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兄书 第71节(第2 / 5页)
“妇人之见。”那两人说不过谢宝真,眼瞅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便试图岔开话题,奚落她道,“你不会是祁王的爱慕者罢?我可听说他与英国公府的掌上明珠订婚了,便是做妾也轮不到你,真是不知羞!”
“你……”谢宝真气急,只想命人将这俩不长眼的纨绔拉下去掌嘴二十下方能解气!
忽的手上一暖,谢霁握住了她的指尖,与她并肩而立,锐利的目光审视那两洋洋得意的锦衣纨绔,低哑道:“你们骂本王没有关系,却万不该,说本王未婚妻的半点不是。”
“你又是哪根葱?还本王……呃!”
四周一片死寂,气氛骤然降到冰点。
“原来是这样?我说祁王那人也真是!小小年纪阴毒得很,年底挂在城门外的尸首你看了没?一溜儿十余人,死相那叫一个惨哪!听说还祸及家眷,十一月间死在他手里的人都快把城门外的雪地染个透红……真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人心不古,忠奸不辨呐!”
“嘘,你小声些。”
谢宝真手里捏着一只风筝,气得浑身发颤。谢霁倒是比她平静,想来也是习惯了别人的风言风语,只是眉色有些冷。
谢宝真没看身边的谢霁是何表情,忽的转过身去,瞪着那两个乱嚼舌头的男子道:“你们凭什么这么说他!”
那两人一怔,见这容貌清丽可爱的少女涨红了脸,像只小奶猫似的没有威慑力,不禁相视一笑,漫不经心地摇扇道:“我们说谁?”
本朝活着的王爷只有一位,敢自称‘本王’的,更是只有那阎罗王似的……
“祁、祁王?!”
两人的面色由得意转为惊疑,又有些不信:高高在上的祁王怎么会来这种市井之地?可面前的青年气场强大、面容冷峻,满眼的杀伐之气,倒是像极了传闻中的祁王。
“殿下,有何情况?”关北和亲卫们闻讯而来,拨开看热闹的人群跪拜道。
“祁王!”谢宝真攥着风筝,气鼓鼓道,“你们凭甚污他清白?”
“我们污他清白?他做了什么全洛阳皆知,从去年中元节永盛寺大火后弹劾汪简入狱,到吴相府私盐案重罪株连百余口人,再到悬挂在城门外示众的尸首和流放削籍的家眷,哪件不是他所为?若是他是清白的,这世上便没有黑心之人了!”
“汪简入狱,是因为他私通刺客阻挠礼佛盛会;吴相府贩卖私盐、贪墨牟利,乃是事实;刺客先行刺祁王才被反杀,被杀示众亦是罪有应得,请问祁王哪点做错了!”
“即便如此……即便如此,祁王也不该赶尽杀绝!不该用如此残忍的手段以暴制暴、以杀止伐!”
“也就是说,你们知道他事出有因、并未做错,却依旧编排诋毁于他。凭甚?就凭人云亦云、法不责众?”谢宝真字字珠玑,肃然道,“妄议国事和皇族乃是重罪,给他道歉!”